“嗡”的一聲,範海成大腦一陣缺氧,多虧坐在椅子上,否則非得眩暈摔跟頭不可。
壞了,縣長和主任怎麼混進他兒子的婚禮現場,而且聽出來,已經知道他逼陳小梅嫁人的事情了,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而那十來個圍住他們三人的年輕小夥子也頓時傻了眼,縣長,在他們眼裏是一方諸侯,是甘平縣的大員。長這麼大就見過鎮長的這些人,沒被嚇出心髒病都算身體好的了。
此刻的範海成內心是矛盾的,也是掙紮的。不過他細一想,這三人的做派倒是像幹部的,可關鍵他沒見過金勝,更不熟悉厲元朗,會不會是騙子呢?
而且如果是真的話,看樣子這位金縣長對他已經徹底失望,自己賠上笑臉也得不到他的原諒。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讓人先把他們關起來再說。管你是真縣長還是假縣長,在我的地盤上,我說的就算。
大不了出了問題,到時候我就說是場誤會,以為他們是冒充縣長的騙子,不知者不怪嘛。
想到這裏,範海成對著十來個年輕人一聲令下:“別聽他們的,他們三個是詐騙犯。哪有縣長就帶倆人來的,來人,趕緊給我綁了,一會兒直接送派出所去。”
小王則一把掏出工作證,甩在範海成眼前,“這是我的工作證,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們是不是假冒的。”
厲元朗也對範海成怒喝道:“範海成,你敢對金縣長動手,我會讓你一輩子蹲在監獄裏出不來。”
範海成從二孬手裏接過工作證,翻了兩頁,一想反正已經撕破臉,也不管這些。他把工作證一扔,一拍椅子站起來,揮動雙手命令道:“證件都能造假,他們三個一定是詐騙犯,趕快給我抓起來,一會兒我給大家發紅包。”
這十來個年輕人是範海成挑選的,絕對忠誠。平時沒少得他好處,就說大孬二孬,都是他本家侄子,老叔發話了,必須執行,還要衝鋒在前,絕不含糊。
重賞之下必有膽肥的,二孬和他哥大孬湊在一起,擺好架勢,率先向最前麵的厲元朗發起攻擊。
厲元朗對小王大吼一聲:“你保護好金縣長。”隨手抓起一把塑料椅子,上下翻飛,直接和大孬二孬交上手。
厲元朗豁出去的勁頭,把這二人弄得措手不及。赤手空拳和厲元朗交鋒,剛上來就被厲元朗一左一右分別打在二人胳膊和肩膀上,隻聽得“啪嚓”一聲巨響,塑料椅子碎了,這哥倆也都疼得一咧嘴,紛紛倒退好幾步,捂著受傷部位,一時不敢靠前。
厲元朗一手握住半截碎椅子,另一隻手指向其餘幾個年輕人,厲聲怒吼:“誰還趕過來,當心你們腦袋開瓢!”
“給我打,打壞了,我給你們擔著!”
“你們誰敢!”厲元朗義正言辭,又上下揮舞碎椅子幾下,成不成的先來個心裏震懾,鎮不住,就和他們拚命。
“範海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縣長下手。”隨著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邵萬友氣哼哼率先闖進來,身後跟著同樣滿臉怒氣的梅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