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卻眨了眨眼睛:“宋總都是送百合的,這個玫瑰花恐怕是別人送到的吧,我給你放在這了。”
岑淩抱起那束花,看見了放在裏麵的一張卡片。
“Foreverlove.”
岑淩看著這張卡片,一時間沒了主意。這上麵的字是鄭昀之的字,可是這束花又是什麼意思呢?
隱隱約約地,就聽著外麵的走廊裏似乎有些吵鬧,平時都沒有這樣過,岑淩忍不住問道:“外麵怎麼這麼吵啊?”
“家屬說要陪床,非得兩個人在這,但是醫院規定了隻能一個人,這不正鬧著呢嗎?而且還是好幾個。”護士說著看向了窗外,“好像是對麵的酒店因為設備不合格還是怎麼樣的,被封查了,今天我過來的時候看見,還看見一輛警車。”
“對麵的酒店?”岑淩心裏咯噔一下。
她把藥咽下去之後,看了看窗外,不覺有些後怕,又對護士說:“我可以出去走走嗎?我覺得我的腿好像已經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想要一個輪椅。”
“好啊,我之前就想推著你出去走走的,在病房裏都呆了這麼久了,也該出去透透氣了,這樣吧,你等我一會,我去給你找一個輪椅過來。”
出了病房之後,岑淩注意到了,那個保鏢似乎不在了。“那幾個大個子走了?”
“恩,昨天就不在了。估計是看你也要出院了吧。”護士小心推著岑淩,避開了還在爭吵的人群。
推著岑淩到了樓下的時候,岑淩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活著真好啊。”
聽女人發出這種感慨,護士也很高興:“是啊,有些東西,隻有活著的時候才能見到。”
“活著......”岑淩喃喃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岑淩抬頭對護士說:“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等護士離開以後,岑淩掀開被子,從一旁的櫃子裏翻出來自己很久沒有穿過的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直接套上了。
手機連著撥通了好幾個電話,才終於有人接通。
“幫我查一個人。”岑淩的語氣冰冷。
傲月公館.
吳月的東西已經收拾妥帖,鄭昀之已經被警方控製起來,吳月的心病也就少了一大塊。
“夫人,鄭昀之的事情,岑小姐會知道嗎?”
“我不會讓她知道的,要是真的知道了,這孩子估計就不會想要和我走了。現在鄭昀之也已經進去了,沒有人會把重點放在淩淩身上,隻要明天,我帶著淩淩離開這裏,所有的事情就結束了。”
“我已經不想考慮其他了。”吳月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靠在沙發上,“不過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太陽穴總是突突地跳,明明最大的威脅都已經解決掉了。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擔心什麼。”
“夫人這是一想到可以小姐安穩地生活在一起了,太激動了。我剛剛熬了安神的茶,端過來給您喝點把。”
吳月閉上眼睛,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珠串,卻一個不留神,珠串的線斷掉了,珠子整個濺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