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草嚇得一哆嗦,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她剛剛差點死掉的事實,盛怒中的楊老七簡直是活閻王,她一句話都不敢說,爬起來就往外跑。

大伯娘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大門,冷眼看著她從自己麵前經過,不動聲色的伸出腳絆了她一下。

“啊!”

王香草一個踉蹌,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哎喲喂!這不年不節的,怎麼行這麼大的禮啊?先說好,我可沒有紅包給你。”

門外,六伯娘被嚇了一跳,直接出言調侃起來。

王香草忍著全身的酸痛爬起來,心中羞憤到了極點,暗自在心中發誓,今天她受到的屈辱,她一定會加倍的討回來!

六伯娘納悶兒的看著她跑遠,不解的看向大伯娘,“大嫂,她這是被狗攆了嗎?怎麼跑這麼快?”

大伯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把人拉了進來,“以後咱們家和她王香草勢不兩立,你管她是被狗攆了還是被狼追了。”

六伯娘走進院來,眼睛一亮,邁著一雙小腳走到楊安飴身邊,兩隻手捧住她的臉輕輕的蹭了蹭。

“安安,快讓六伯娘貼貼,我們的小寶貝受委屈了。”

楊安飴蹭了蹭她的臉,一股皂角的清香飄進她的鼻子裏,純粹的大自然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六伯娘,你好香。”

大家都笑了起來,院子裏壓抑的氛圍漸漸被衝散了。

楊老大微微擰著眉頭:“老七,剛才你說根本沒有拍花子的是怎麼回事?是那個女人在胡咧咧嗎?”

一提起這件事,楊老七的臉色瞬間陰沉無比,眼角至太陽穴的那道疤一跳一跳的,一股淩厲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將楊安飴說過的話告訴了大家,眾人聽完後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楊老六納悶道:“她憑什麼以為安安出事了以後,你們會收養她家的閨女?”

王香菊聞言一臉自責,“是我的錯,年前張青幫我照顧安安,我就開玩笑說,要是沒有安安,我想認她當閨女……”

“就這麼一句話,她就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楊老六一臉感慨的說了句,話音剛落,就被六伯娘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

“少侮辱婦人了,她就不是個人!”

楊老大歎了口氣,“這真是無妄之災,老七你今天差點掐死她,她那個男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楊老七不屑的冷哼一聲,“那樣最好!明天我就給武裝部打電話報警,讓他們通通蹲笆籬子。”

大伯娘端來了一碗雞蛋茶,“安安,喝碗雞蛋茶壓壓驚,回到家就安全了,誰也別想欺負我們的小寶貝。”

楊安飴坐在六伯娘腿上,小口小口的喝著雞蛋茶,入口微甜的滋味讓她微微一愣,“大伯娘,這怎麼是甜的啊?”

“雞蛋茶本來就是甜的,安安不記得了嗎?”

楊安飴垂下眼睛,“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沒關係,李大夫說了,安安這次受驚還傷到了頭,不記得一些事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