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查莫幹三人離開了李府。
沒有成功，查莫幹和黃聞堰幾乎費盡口舌，但李楓絲毫不為之所動，婉言拒絕。
哥倫氣得，差點就要動粗，卻被查莫幹用眼色阻止。
離開李楓的府上，哥倫這才狠狠吐一口，嘴裏罵道：“什麼東西，你以為我東突厥差你李楓，就找不到別的名醫了嗎？”
“查莫幹大人，黃大人，這李楓隻會治病，算不得什麼大才，此人不要也罷。”
查莫幹和黃聞堰對視一眼，苦笑一聲，東突厥不如大唐的文明發達，又是苦寒之地，所以人才還是很稀少的。
尤其是像李楓這樣的神醫，更是急缺。
但李楓不願意去，他們也不能把人綁過去吧。
“綁過去？”忽然，查莫幹和黃聞堰心下一動，對視一眼，好像這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隻要把李楓綁到東突厥，到時候一番威逼利誘，李楓還能悍不畏死不成？
李楓的家裏有嬌妻美妾，但隻要賞賜給他足夠的美女，相信李楓很快就會陷入溫柔鄉，將董氏等人忘掉的。
這個時候，素楓堂已經關門，長長的隊伍也消失不見。
素楓堂的門口，隻有雅塔和一個叫古乙的昆侖奴，正在收匾額和對聯。
黃聞堰向匾額和對聯看了一眼，登時如同雷震，靜止不動了。
查莫幹發現黃聞堰的異樣，也停了下來，問：“黃大人，怎麼了？”
“這……”黃聞堰右手指了指被雅塔和古乙取下來的匾額和對聯，“這個匾額和對聯的書法，遠勝過在下。”
哥倫立即問：“喂，你們兩個，這匾額和對聯的書法，出自何人之手？”
古乙正準備回答，卻被雅塔拉了一下，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一句話沒吭，直接關門回去了。
回到院子裏，雅塔才對古乙說：“咱們主人性格低調，不喜張揚，不然，若是因此惹來麻煩，主人必然不喜。”
古乙大汗：“多謝雅塔兄提醒，不然，我就做下錯事了。”
現在，這十二個下人，最擔心的就是做錯事，惹得李楓不喜，把他們趕出去。
素楓堂外，查莫幹臉色微微一變：“黃大人，這麼說，長安城中還有人的書法在你之上，那國子監書法比賽之事，豈不是……”
“無妨。”黃聞堰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隨即又恢複自信，“此人的書法，境界確實比在下高出一大截。”
“但是，此人的功力當在三十年以上。”
“就算此人五歲起開始練習書法，也會是三十五歲。”
“而國子監的書法比賽，有規定是超過三十五歲，不得報名參加。”
“在下呢，今年三十四歲，正好可以參加。”
“可這位書法大師，年齡必然超過三十五歲，縱然強過在下，又有何用呢？”
哥倫撓了撓頭：“黃大人，這些字會不會是李楓那小子寫的？”
“李楓？”黃聞堰嗤之以鼻，“此子如此年輕，就精通醫術，可見他在學習醫術方麵，必然花費了幾乎全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