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馬大姐……”
馬丹告誡我對行裏的事不要過多地了解，我剛想給她說個有意思的事，卻被她打斷。
“大江你不要叫我大姐，你那麼叫好像我有多大年紀。”馬丹邊收拾東西邊對我這樣說道。
“很重要嗎，我好像一直都這麼叫了。”我不知為何馬丹要提這樣的要求。
“唉，隨便你了，我要忙了。對了，你知道咱們的ATM要搬嗎，還需不需要加鈔？”馬丹問我。
“我不太清楚，這得問咱們的出納吧。”
“我昨天晚上看了一個新聞，新聞上說現在有人專門在ATM機是張貼東西盜取客戶的錢。”
“有這麼簡單的事？明兒我也學習學習，每個月發的這麼點工資怎麼夠我花！”
“大江，你不能這麼想，你這麼想就會出問題的。”馬丹認真地對我說道。
“怎麼就不能想了，就算我想了能怎麼著，別人的錢還是別人的錢，能變成我的呀！”
“你忘記白雁飛了嗎？”
馬丹說的時候雙眼望著我，我也望著她。白雁飛和馬丹的一起工作過好幾年，兩人情誼雖說不上深厚，但是也是多年的交情。白雁飛出事可以說是在馬丹的眼皮子底下，這讓馬丹怎麼都過意不去，馬丹雖然不說，但大家都知道。
白雁飛的離去是這裏每一個人的痛，一個心裏永遠揭不去的疤，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吧，大家說什麼都好，就是不要談及白雁飛，白雁飛這個名字會帶給大家太多的悲傷，隻要聽到這個名字，大家就不再願意說話。
我沉默。
我沉默是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雁飛出事的原因有很多，但主要的原因隻有一個，她認不請自己。她在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她並沒有意識到別人也是懷著目的和她接觸的，所以最後的結果是迷失了自己。其實每個人都是有命運的，一個人她自已能走到什麼樣的地步完全是不能強加改變的，或者也可以說白雁飛是想走捷徑，最後卻把自已給丟了。”
“哦。”我應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馬丹想說什麼，她不想她的任何一個同事再步白雁飛的後塵。
“我知道了，丹姐，我不會再那麼想了，我會靠自己的雙手創造自己的生活，自已的未來。我還有一個夢想。”
“什麼夢想，是不是又是不好的想法？”
“是有點不好，不用說了！”
“你說，我不罵你！”馬丹的眼睛又看著我。
“我的夢想就是娶一個象你這樣的老婆！”
一語既出，兩朵紅雲飄上馬丹兩頰，但紅雲來得快，去得也快，馬丹馬上從紅雲中變出罵人的話：“你個小屁孩想死啊，你剛才抱老娘還沒根你算帳呢！”
“剛才是你自己送上來的，居然還說是我抱的你，你怎麼能冤枉好人！”
“好人？”
馬丹還想罵我，馬小慧走了過來，問：“你倆吵啥了？是不是找到好東西了？我剛才拿了些東西去收購站賣了，換了好多錢啊。”
這才發現馬小慧手中拿著三個紅茶。
“哦，這是不是給我買的水呀？早就渴得不行了。馬大姐也罵得口渴了。”
馬丹知道我在氣她，但因馬小慧也在，就沒理我。問馬小慧：“咱們的ATM機搬不搬，用不用給裏麵加錢？”
馬丹手中拿一著水，一手還變魔術似的變出一根雪糕來，邊吃邊道：“不用加了，我剛才見出納那邊已經把錢全取了出來。那些機器也要拆掉的。”
“哦，這樣就放心了。”
馬丹又把她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和馬小慧說了一遍，還說其它行的都已經開始二十四小時輪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