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大路不走,卻要爬山坡,那老頭怪哉怪哉。
看罷老頭,想自己的事情。小蘭暗示老何來這裏,是何原因?是讓他來感受佛家的真諦?那地方多了去了,幹嘛非要是這偏僻的地方。如果小蘭知自己將死,不會做出如此舉動。
那是為什麼呢?在幾十年前,小蘭會知道這裏日後會發生麼翻天覆地的變化麼?原來的山變成了路,原來的路變成了山。山上種滿了樹,樹邊戴上了花。如果小蘭暗示當年的小何來這裏,那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要留給他,那會是什麼?又會埋在哪裏呢?
老何終於站了起來,表情奇怪。眼角帶笑,再看又麵無表情。
我問老何:“小蘭暗示你來這裏,你能猜出目的是什麼嗎?”
老何道:“小蘭一定留了東西給我們。”
“留了東西,那麼這東西一定和那件案子有關係,那會是什麼呢?是什麼現在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東西會藏在哪裏。”
我問老何:“老何,你覺得會藏在哪裏?你看大佛身上的窟窿沒有,那是修複的時候用過的,你看到大佛腳下那幾個洞沒有?雖然我不知那是作什麼用的,但我覺得那裏藏不下東西,那些地方都是明麵上的地方。萬一在裏麵磕一下,碰一下,那東西就馬上會掉出來。而且那裏能避風雨,對於野貓野狗是個好地方,這些小動物進了裏麵,萬一刨弄幾下,那藏在裏麵的東西也會露出來。可是除了這些地方又會是哪裏?總不會是隨便在地方刨個坑就埋,那也是不小蘭這種高智商的人能幹出來的人。”
老何沒有回答我的話,我隻要自己想。正在我思索間,老何突然問我。
“大江,如果找到了那二千萬,你準備怎麼辦?”
“二千萬?這個太多了,我還沒想過。”
“你會留下來自己用嗎?”
“那是國家的錢,我們如果留下來給自己用,那會坐牢的。”
老何為什麼要這麼問?
我問老何:“老何同誌,這八字還沒一捌呢,你就開始想象怎麼花那錢了。你這是準備搞內部分裂,還是陰謀奪取革命果實?”
老何未置可否,依舊而帶微笑,不慌不忙道:“大江,老實告訴我你幫我的目的,來這裏的目的!”
老何這是什麼意思?我當初在牆裏麵發現那本日記和裸照,出於好奇心,開始複原那本日記,後來送老何回家,無意中發現了他家牆上的老照片,然後又知道了老何藏在心裏幾十年的愛情故事,老何又說他老了,解不開那件案子了,要我幫他找出最後的結果。可是現在老何竟然這麼問,問我來這裏的目的。
我對老何道:“老何,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來這時是為了幫你,是為了幫小蘭,我沒有半點的私心。你要是現在懷疑我,那我馬上下山,這裏的事我絕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你的事,包括以前的現在的我也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講……”
老何擺擺手道:“我不是懷疑你,也不是要趕你走,我要是那麼做還不被你說成是過河拆橋。我不會那麼做的,你知道我人生的目的是做一個靠得住的人。我之所以這麼說,我是想提醒你一下,當巨額的財富出現在你的麵前的時候,你想學會冷靜,要能壓得住陣角,否則不會給你帶來幸福,反而會害了你。”
“老何,你這是什麼話。我從來沒說那二千萬是我的,我也從來沒有打過那二千萬的主意。哦,不在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挺心動的,挺想有一天那二千萬是自己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當你說你這輩子一直在做一個靠得住的人的時候,我心時挺配服你的,甚至我想我是不是也要做一個象你那樣的人。那我會去打那錢的主意嗎?再說了,八字還沒一撇呢。鬼才知道那錢在哪裏,你看看這四周,還有哪裏沒被人為地動過?不算是掘地三尺,也有兩尺吧,如果小蘭在這裏埋了東西,也早被推土機推走了。”
老何道:“大江,我從來沒有懷疑你的道德。我隻是希望你能幸福地活下去。起碼得過得比我好。至於那二千萬,我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但他們的處置權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