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幫我退完錢,就開車離去,我連招呼都沒來得急和她打,她就消失了,留給我的就是一陣塵煙。
不曾動情,心中卻有無限虛空,就在此時,袋中手機響起,在這時候手機響起來,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我一心一意在做眼前的事情,突然要被別的事情打擾,有些不爽。
本意不想接,但一看是行裏的電話,隻好接起來。電話那頭說的很輕鬆,過來加個班。加什麼班啊?我問。電話那頭說有個同事病了,本來已經排好的班亂了,行裏又沒有其它人可以頂上,這時就想起我了。隻因我沒家沒口,一個人過活,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行動最方便,所有人理所當然地都想起我來了。
我沒結婚還是我的不對了!回去的時候我就想等我弄完了手上的事,我也要找個女朋友,就算隻是女朋友,不結婚,在別人想讓我加班的時候也會沒那麼理所當然。
行裏催得很急,要生小孩一般。我隻好用我最快的速度向行裏趕。就現在來說,行裏的事情還是最重要的,畢竟是要人家給發工資的嘛!我三步並做二步到了行裏,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有什麼事情。一問之下差點把我氣暈了,我問了三個人,三個人的回答都是沒什麼事,隻要在行裏等著就可以了。這就是國企幹的那點事,把人喊來了,卻發現沒事可做。
當然,也是沒有加班費的,加班無事可做的同時也不給半分的加班費,甚至連飯都不管。我路一天,昨天晚上沒吃好沒睡好,現在最想幹的就是飽飽地吃一頓,好好地睡一覺。麻利地去便利店買了一包方便麵,一包火腿腸,泡了吃,然後睡覺。
吃完飯的時候和同事們聊了幾句,對這次加班的事情還是有了一些了解,行裏要上新的係統,現在運行的要全部換掉,但因為全國那麼多地方在用,還有那麼多的條線,不可能一下子就換,為了保證既把係統換了,又不影響生意,行裏定了不同的執行步驟和不同的執行日期。現在就是最前期的執行指令,要配合最高層處理數據。舊係統裏麵的客戶信息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要求,新係統裏加了很多舊的裏麵沒有的東西,比如連客戶月收入是多少都要填進去。新舊係統的信息格式不一樣就造成了很多的工作需要做。最上麵的總行把數據打包數理,最分發給下麵的行辦,由下麵的行辦做進一步的細化。
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樣的加班就是沒事可做也沒有加班費可拿,但是在接下來的一次加班中,我改變了我的認識,在這個時間裏相信很多人也改變了認識,那就是班還是照樣加,而且活幹的越來越多,但是加班費照樣還是沒有。
一毛錢都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還為此憤怒一番,在一天天過去之後,連想都懶得想了。剛開始還想為這種不對稱的勞動合同而平衡失平,最後還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
關於這種體製的想法說法,我都不想再說什麼,一個字,累。在後來的日子裏,行裏傳著一個消息,說加班其實是有加班費的,但都被某些人給貪汙去了。在某些重權部門和機關,這些個“某些人”不敢動人家,那裏的人加班費還是照樣發的。社會就是這樣,少部分人先富起來,少部分人發著大財,少部分少過著豪華的生活。
所以不需要說什麼,說多了反而心裏酸酸,有一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而且就現在的社會狀況,說多了也沒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自己也去賺錢,也去賺大錢。
於是我上著班,加著班,心裏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蒙山,想著連理塔,想著我的兩千萬。
終於終於得了空,那個生了病的同事來了,我自由了。
一旦自由,我的心就飛到了蒙山,而我人也馬上就要到蒙山了。吃飽飯,給我的摩托加滿油,我出發了。出發的時候,我才發現又是晚上,又是晚上十點鍾。
我第一次獨自行動的時候就是在晚上,夜幕下的黑暗給我的行動帶上了很多的便利,現在的時間點也很和我的心意。然而天公不做美,走到半路,天上下起雨來。
剛開始隻是打閃,最後打的越來越嚴重,碩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地掉下來,中間還夾雜著黃豆大的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