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末,天氣已經熱起來了。
“爸媽,兒子來看你們了!”。
“你們放心,這次我應該可以考上大學的,之前答應你們的。”林洪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心裏默默的和二老說話。
說是爸媽其實是林洪的養父母,自己從小就是個孤兒。養父母對自己視如己出,一直很好,隻不過一年之前的一場變故,讓他們陰陽相隔。其實說是變故還不如說是人禍,所以林洪一直將這份痛苦深埋在心裏。
如果不是答應父母要考上大學,給家裏掙麵子,林洪早就去想辦法報仇了,這一等就是一年。
“叔叔阿姨,你們可以安心了,洪子可厲害了,我們中的學霸。這次應該可以考上大學了,過幾天通知書就會下來的。”一邊的張力寬慰著。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墓前。一會兒之後,張力就先離開了,讓林洪和父母多待一會,自己去停車處騎他的小電驢。
“爸媽放心,我會為你們報仇的,不然對不起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林洪也知道是時候離開了,走之前一臉的決然,咬了咬嘴唇,雙手緊握。
“哎吆喂,這誰啊?不是我們學霸嗎?嗬嗬。”
“是滴,他怎麼在這裏啊?”
“走,過去看看。”
“一不小心還來個偶遇,哈哈”
林洪剛走到拐彎處,就聽到幾個刺耳的聲音,抬頭一看三個家夥簇擁著一個眼鏡男和一個太妹走了過來。雖說都是學生模樣,但幾個家夥明顯帶著一身的痞氣,一個是光頭,一個是紋身,一個染灰白頭發,可能是剛畢業了搞個非主流來刷存在感。
眼鏡男看上去文質彬彬,白白淨淨的,黑框眼鏡下麵藏著一副單眼皮的三角眼,兩邊顴骨凸起,兩片嘴唇薄薄的好像在陰笑似的。
邊上的小太妹穿的花裏胡哨,頭發也染的黃不黃紅不紅的,一臉掐媚的樣子,整個身體靠在眼睛男身上,雙手抱著後者的腰,好像是硬要把胸前沒有多少料的兩坨硬要讓對方感覺到什麼。
林一臉的嫌棄,盯著眼鏡男,正是他的同學兼仇人金衝。如果不是他家在背後指使拆遷,自己家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
“張力,你先回去,我這邊有點事。”林洪看到精蟲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金衝家雖然有錢,但人緣不是很好,所以大家背後都叫他精蟲。
他知道遇到這些家夥,估計是不能隨便離開了,所以想先支走張力,因為林洪知道張力是他最好的朋友,很講義氣。
“啊?你有什麼事?不是都祭奠完了嗎?”電話那頭的張力不明所以,但也聽到了林洪手機裏傳來的其他人的說話聲。
“我說學霸,你不是很孝順嗎?怎麼給你爸媽弄了這麼低擋的墓,碑也不是好碑啊。”金衝一臉壞笑,對著林洪陰陽怪氣道,後麵幾個家夥嬉笑著附和。
“是啊,你看衝哥叔叔的墓,那可是高大上。”
“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就是活現冒嘛(活丟人的意思-楊城本地方言)。”
“咱衝哥叔叔墓在的那塊地段可是高檔地方,不是窮鬼可以買到的。”
金衝身後的幾個跟班,接連拍馬屁般的順著他的意思損著林洪,不過林洪懶得理他們。
“精蟲你個八級(楊城本地罵人的話-方言),你早上吃的大糞嗎?居然還沒漱口。”林洪毫不示弱“再說,你以為花個幾萬塊錢買個葬身之處,就能死得安心嗎?”
“媽的,愣種(愣頭青-方言),找死,一年之前沒教訓夠嗎?”金衝的臉瞬間就陰了下來,眼中一抹狠色。“哥幾個,搭手(開始-方言),教訓教訓這老卵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