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靠近你 溫暖我(1 / 3)

第二一四章 靠近你 溫暖我(泣血求票)

從紅玉市回來之後,王子君就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條路上,除了處理一些政法委的日常事務之外,王子君將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這些材料上。

而縣委縣政府確定王子君負責修路這件事情之後,縣委大院裏立馬傳出來一種風聲,說王子君是那種沒事找抽型的,沒有金剛鑽,攬這個出力不討好的活計幹什麼?真是吃飽撐的!

還有一種版本說,侯天東和劉成軍在蘆北縣已經呆不長了,市委***既然下了決心,弄出來這麼一個又臭又硬的骨頭—修路,那就是看他們兩人不順眼了,一旦工作無果,那等待這一二把手的,那就隻有下課了。

就在蘆北縣的氣氛風起雲湧之時,全縣政法工作會議就在蘆北縣的大會堂召開了,不但***司四大部門彙集一堂,全縣各鄉鎮主抓政法工作的副鄉長也全部到位了。

在這次會議上,王子君宣讀了政法工作總結,並對今年全縣的政法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

就在王子君宣讀報告之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了法院那一排,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在他的眼前一閃。

這個麵孔怎麼如此熟悉呢?怎麼可能,這法院自己隻去過一次,怎麼會有自己熟悉的人呢?

心中念頭閃動,王子君又朝著法院方麵的工作人員看了過去,但是法院的工作人員有幾十名,而且穿的全部都是相同的製服,這讓王子君在淡淡的看了一圈之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收獲。

莫非是我看走眼了?王子君心裏暗暗猜測。

政法工作的例行會議,無疑是一場勝利的大會,在會議結束之後,王子君在***局長連江河和法院院長付舜朝等人的陪同之下,走出了會議室。

付舜朝四十多歲,滿臉紅光,說話的嗓門也很是響亮,此時他正恭敬地對王子君道:“王***,我們法院可是早就恭候您的大駕多時了,您再怎麼日理萬機,今天也不能放您走了!就是抬,也得把您抬到法院去指導指導工作,我們法院六十三名幹部職工可都盼著您呢。”

王子君笑了笑:“我有空一定去,這不是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點麼,這樣,等我什麼時候有空,先讓賀州通知你。”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從遠處跑來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跑得雖然很快,還沒有等他們挨近王子君,就被散會之後尚未走散的***幹警給攔住了。

“我們要見王***,咳咳咳……”

“王***,我們有事情要跟您反映……”

噪雜的喊聲,從人群之中傳了過來,聽到這喊聲,付舜朝等人的目光,就朝著王子君看了過來。

王子君朝著這些上訪人看了看,看衣著打扮應該是從鄉下來的農民,在沉吟了瞬間之後,王子君就朝著孫賀州一揮手道:“你帶這些老鄉到信訪局去一趟,問一問他們有什麼問題要反映,一個小時之後將情況彙報給我。”

孫賀州緊跟著王子君,在這一群突然出現的上訪之人到來之時,他就為王子君擔了一份心。這種突然而來的上訪,對於領導們來說是一個大大的考驗,稍微不注意,就會泥足深陷,讓你左右為難。

處在上訪群眾包圍之中,作領導的無疑是要表態的,兩片嘴唇一碰,話是好說,要對他們的要求作出表態可就太難了。沒想到,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王***避實就虛,讓自己將這些群眾領到信訪局,很快就把情緒激動的群眾給引來了,無疑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法門,高,實在是高啊。

孫賀州答應一聲,就朝著那群被阻攔的村民走了過去,而王子君卻趁勢坐上了蔡辰斌開過來的小車,直朝著縣委的方向疾馳而去。

坐在車上,王子君的心思不自覺的就放在了那些上訪者的身上。這幾年,隨著普法工作的進一步深入,老百姓知法懂法,知道維護自己的切身利益了,上訪事件屢見不鮮。

要說在一個縣裏,上訪者一般最喜歡找的就是***和縣長,政法委***和副縣長都不是上訪者最好的選擇對象,用老百姓的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副職不是事事都能作得了主的,還要先請示,這一級一級的請示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這些人,為什麼非要喊著找自己呢,而且還是在全縣政法工作會議這種場合上?心中思索著,王子君的心頭總算理出來點頭緒:這些人上訪者的背後,絕對受人指點過。

如果不是有人給這些村民指點,他們怎麼會來找自己這個排名在後的政法委***呢?恐怕這些村民連開什麼會都不知道。

心中念頭翻滾之間,王子君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半年多的官場生涯,讓他越加認識到了官場的凶險,自己現在雖然說在蘆北縣站穩了腳跟,但是說不定誰在背後給自己整點幺蛾子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王子君心裏這麼想著,縣委大院裏各個領導的麵孔,就在他的腦海裏一一閃過。

半小時以後,回到辦公室的王子君正翻看著文件。孫賀州從外麵敲門走了進來,手裏正拿著一份薄薄的紙張。

“王***,已經弄清楚了。”孫賀州輕輕地將那一份手寫的材料在王子君的桌子上一放,恭敬的說道。

王子君並沒有看材料,而是看向了孫賀州,已經漸漸和王子君達成了默契的孫賀州知道,王子君這是想聽自己的看法呢。

當下在椅子上坐定,開口道:“王***,上訪的都是上山鄉劉家村的村民,以前在蘆南縣的正新煤礦打了幾年工,現在有六七個村民患上了塵肺病,正新煤礦對於這些村民沒有給任何的賠償,就趕回了家。”

王子君拿起來那份薄薄的紙,這是一份用小學生草稿紙寫的告狀信,信紙上的字跡寫得歪歪扭扭,卻是聲聲含淚,字字誅心。

“尊敬的王***,我是劉家村的村民劉二星,我代表十幾名工友向您反映我們遇到的難題,希望王***能夠幫我們一把……”

這封信隻有兩頁,寫的是一個在私人煤礦做了幾年工落了一身病的農民,看著這頁紙的最後十幾個鮮紅的手印,王子君的心不由得一陣顫抖。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是那種以天下為己任的仁人誌士,但是一個人的良知,卻讓他對這件事無法置之不理。就算這件事是有心人針對他設的一個套子,他也認了!

心中念頭閃動之間,王子君放下那兩頁告狀信,安排道:“賀州,這大冷天的來,老百姓來趟縣城不容易,你在縣委招待所給他們安排點熱湯飯,帳就記在我那裏,另外,你去請任主任來我這裏一趟。”

王子君口中的任主任,名叫任秋方,乃是蘆北縣政府辦的主任,是政府的大管家,平日裏緊跟縣長劉成軍的步伐。不過隨著王子君的位置越加的穩固,對於王子君倒也是越來越恭敬了。

孫賀州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隻是十多分鍾,政府辦主任任秋方就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