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明明是隻狼 何必裝成羊(泣血求推收)
全場立刻笑炸了鍋。
所有的男性公民開始使勁跺腳、高聲嘯叫,而女人們則抿著嘴樂。無論男人和女人都為孫昌浩這句有了痛感才會喊的論調樂不可支。在年輕男女混合的人堆裏,性總是快樂的源泉。孫昌浩因此而大獲全勝,將整個迪廳的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而他懷裏的女人一邊嬌嘀嘀地戳了一下孫昌浩的眉頭,啵的一下親了一口,一邊下意識地捂著被孫昌浩當眾揉搓了的胸,那裏並不像通常所指的“高高的”,卻劇烈的起伏著,溫潤而綿軟,她捂著胸在男男***的大笑聲中臉憋漲得通紅,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來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瞪著孫昌浩,使勁地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隻能以這種表情予以反擊。而這卻讓孫昌浩更加的得意和開懷。
一個擠在人群裏的女子橫眉瞪眼地望著在孫昌浩懷裏像一條遊蛇一般晃蕩的女人,滿眼裏都是醋意,低聲的罵道:“不要臉的***!”
“不錯,有了痛感才會喊,孫總說得太對了!”王子君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嘴角輕輕地一挑,擲地有聲道:“這一點,您很快就會感同身受的。孫總,我呢,不妨先提前給你通個氣,給您透露兩個好消息。”
王子君輕輕地扭了一下頭,朝著四周彙集在這裏的男女看了兩眼,淡淡一笑道:“剛才接到消息,咱們省軍區稽查部門在國道上堵住了一批走私車,一百二十四輛,二十三輛寶馬,十四輛奔馳……”
王子君的聲調不高,卻好似一記重重的耳光,響亮的搧在孫昌浩的臉上。他兩眼發直地聽著從王子君嘴裏念出的一個個數字,整個人就是一陣的發冷。
坐在椅子上的身軀,更是謔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的手指想要指向王子君,但是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還有,甄國朝已經招了,上千輛豪華走私車啊,您本事可真夠大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整個迪廳裏鴉雀無聲,所有跟進來的人,一個個神色都充滿了驚駭。他們雖然也或多或少的聽說過孫昌浩走私豪車的事,但是今天王子君的話聽起來仍然有些振聾發聵。
動手了,而且毫不客氣的揭了蓋子,這就意味著本省有大的勢力要發生驚天動地的大碰撞,而碰撞的中心,恐怕就在這裏。
王子華今天也來了,他正坐在角落裏,臨來的時候他心裏有些忐忑,但是他還是來了。看著侃侃而談、胸有成竹的王子君,王子華突然覺得這個人的目光冷森森的,是那樣的陌生和可怖,自己和他之間,的確是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差距的。
王子君竟敢對孫昌浩動手,而且是往絕路上逼迫孫昌浩,一旦這場風浪掀起,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風浪之中折戟沉沙呢,問題是,他有這個把握嗎?
王子華又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堂哥一眼,他感覺堂哥這般的衝動是緣於對孫昌浩的忿恨,深深的忿恨讓他失去了理智,失卻了他以往的淳善,失去了他一向的沉穩和堅毅,他幾乎是在自殺,如同飛蛾撲火般,雖然英勇無比,卻絕難完成心目中憧憬的壯舉,留下的隻是一個燃燒瞬間,終究還是化為灰燼的軀體,盡管足夠悲壯,卻毫無意義。有那麼一刻,王子華從王子君的目光裏好像看到了他的堅毅,卻還是試圖去阻止他,盡管這種勸阻顯得那麼的蒼白和無力。
想到這裏,王子華站起來了,向王子君走去。
“你……你好大的膽子!”孫昌浩嘴唇哆嗦著,他狠狠的指著王子君,已經氣得語無倫次了。
“大膽?我哪裏有您大膽哪,孫公子,在走私這種大買賣的事業中,您可是一員猛將啊。”王子君戲謔的說笑之間,突然一轉身對孫凱道:“今天咱們來也來了,也該回去了。”
隨著王子君的轉身,孫昌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心裏湧上一層恨,霧一樣彌漫,胸腔裏就像著了火一樣,烘烤著他的肺腑,他仿佛聞見了自己的血肉被烤焦的味道,聞到了血湧上咽喉的味道,聞到了命運撒在他腳下,荊棘刺破他雙腳的味道!
那一刻,他想讓這個斷了他後路、得意的跑來衝他笑的王八蛋一走了之,卻又心意難平,他不能這麼幹!當下猛的從座位上跑下來,直直的擋在了王子君的去路,嘴裏嗑嗑巴巴的求饒道:“王……王大哥,咱都是在一條道上混的,你給兄弟留條退路,咱們有事好商量嘛。”
孫昌浩稱人為大哥,這在江省倒還真是史無前例的,但是今天,事情緊急,他孫昌浩雖然覺得有些丟份兒,但是,也實在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王大哥,這些被驚得瞠目結舌的年輕男女們,仔細想想又覺得孫昌浩的低頭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試問,被別人扼住了生命的咽喉的時候,麵子又能值多少錢一個呢?連個屁都不算的。
服軟,對於他們這群混跡在江市的紈絝子弟來說,幾乎是最丟臉的事情了,隻要有一線可能,他們都會選擇寧折不彎。
可是今天,孫昌浩,這個在他們眼中屬於老大級的人物,卻在如此之多的人麵前,服了軟。
看著一臉惶恐的孫昌浩,所有的人都神色一變,他們對視的目光之中,都感到一個新的時代將要來臨了,在這個特定的圈子裏,這個挑頭的人,估計快要換人了!
“你說怎麼商量?”王子君笑吟吟的扭過頭,淡淡的朝著孫昌浩問道。
孫昌浩看著似笑非笑的王子君,心裏想著王子君報上來的那些數字,腦子裏就像響過一陣轟響,這些證據已經被王子君牢牢的握在手裏,如果被人一旦發力,那後果又該是何等的嚴重?
多少年來養尊處優形成的優越感,在這劇烈的衝撞之中,瞬間變得無影無蹤,在王子君冷冷的逼視之下,孫昌浩忽然感到兩條腿軟軟地,像是虛脫了一般,心裏空落落的冷,一種從未有過的孤單和淒涼襲上心頭,隱隱的竟然有一絲恐懼,自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有些鬼使神差,有些莫名其妙,早已亂了方寸,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直愣愣的衝著王子君,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下。
這個場麵太出乎人的意外了,孫昌浩徹徹底底的認輸了,看著跪下的孫昌浩,不少人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拚命巴結的孫少,對他各種無理的蠻橫的要求百般的妥協和諂媚,都顯得那麼可笑又醜陋,被人掐住脖子之後,這家夥不也照樣是軟蛋一個嘛。
“王大哥,我求您放我一馬,以後,隻要您吩咐的事情,我孫昌浩二話不說,立馬去辦了!隻要我姓孫的皺一下眉頭,那就是後娘養的!”孫昌浩能夠感受到四周的目光,可是這些目光,他顧不了,和自己的命運比起來,丟人現眼又算得了什麼呢?
孫凱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就好似在夢中一般,他看著眼前的王子君,突然覺得這個好友,是那麼的陌生。
王子君沒有看孫昌浩,更沒有扶孫昌浩,他冷冷的朝著孫昌浩看了一眼,繼續朝著外麵跨步走去,在走到迪廳門口的時候,王子君輕輕地回過了頭:“傻蛋!”
伴隨著這淡淡的聲音,不論是孫昌浩還是那些原以為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紈絝子弟們,心裏就是一陣發寒。
這個人,和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不知何時,這個念頭在大多數的人心頭升起。
蘆北縣的春天,雖然仍然有些乍暖還寒,但是愛美的年輕人卻早已迫不及待的脫下厚厚的冬裝,換上了春天的氣息了。
回到蘆北縣之後,蔡辰斌遞給王子君一個信封,說是那次碰見的那個女檢察官送來的。
王子君心裏有些疑惑,這個伊楓搞的什麼名堂呢?王子君打開信封一看,裏麵有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娟秀的字:這是我宿舍的鑰匙。這姑娘別的話都沒有說,但是這一番心思,王子君還是看懂了,心裏有些感動。這個可人兒的姑娘喲。
坐在伊楓的宿舍裏,王子君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伊楓的照片,品味了半天,心思又回到了江市。他回到蘆北縣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不過他人雖然在蘆北縣,但是他的心思,卻在關注著那一場發生在省裏的大戰。
端起茶杯,王子君腦子裏就想起來從父親嘴裏知道的事情:最近一次常委會之後,孫梁升終於被放了出來,而搜羅證據蓄意對孫梁升栽贓陷害的省紀委某位副***,更是因為給走私車充當保護傘,東窗事發被直接拿下了。
一個星期連著開了三次常委會,林***還真不是一般的老辣啊。看來,他來江省這一年,也被孫進東給頂的心中很憋屈,現在逮到如此好的機會,還不狠狠的整一次。
不過,事情仿佛和前世又有所不同,雖然拿下了不少人,但是很明顯,林澤遠不願意將火焰直接燒到孫進東的身上,就算是現在孫昌浩已經被省***請走,但是這把火,依舊控製在各位省委常委以下。
輕輕地品著茶,王子君的心裏仿佛有些明白了。就在他沉吟之間,帶著墨色眼鏡的伊楓,哼著小調回來了。王子君聽見門鎖響動的聲音,趕緊站起來,閃身藏在了幔帳之後。
伊楓進來之後,順手把門給鎖上了,摘下來小臉上大大的蛤蟆鏡,就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了。藏在幔帳後麵的王子君屏心靜氣的忍著,偷偷的扒開布往外一看,正巧看見伊楓正在換衣服:那一瞬間,王子君直覺自己被擊穿了,腦子裏一片盲空地呆愣著。
王子君看見了伊楓的一對ru房!那一對活蹦亂跳的小兔子放在嫩粉色的***裏,一多半都爭先恐後的遊出來了,驕傲的***著。這是王子君從來沒有在大白天見過的。盡管和這姑娘有了那纏綿的一夜,但是,這樣的場景還是王子君始料未及的,他真切地看到了他魂牽夢繞的兩個“白饃饃”。
須臾之間,王子君醒轉過來,像豹子一樣撲過來,這和平時的被動簡直判若兩人!他一下子就把伊楓給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