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章 幹壞事時像英雄 幹完壞事像狗熊(泣血求票)
張露佳生就一張甜巧可人的臉龐,一雙眼睛忽閃靈動,脈脈含情,皮膚也特別白,簡直就像整塊羊脂玉雕出來的一般細膩得看不出紋理。身材苗條,氣質典雅,楚楚動人。按說,這麼一個姿色上佳的小可人兒,在智商上,不說是混沌懵懂,至少也不該這麼聰明吧?但是偏偏,上天好像特別眷顧這個漂亮的姑娘,不僅容貌上乘,而且才華橫溢,這就難免會讓男人們想入非非了。
看著教室裏亂哄哄的情景,張露佳臉上有些尷尬,眉頭皺動之間就笑著道:“哪個同學想吃我吃飯哪?那張老師可真是不勝榮幸了!不過,今天咱們的班頭兒王子君同學已經給我說過了,他要請我吃飯,你們啊,就不用再起哄了。”
下麵的哄笑聲,驟然之間停止了。一雙雙狐疑的眼睛,更是在這一刻朝王子君看了過來。他們本來以為接下來出場的主角應該是石岩峰了,卻萬萬沒想到,大家普遍看好的石岩峰居然根本就沒機會閃亮登場,倒被這個王子君不聲不響的捷足先登了!
石岩峰在李鬆梅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此時,張露佳的話卻好似一麵突如其來的巨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上,有那麼一瞬間,他簡直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結果:這個讓他惦記了很多天的姑娘,居然被這個家夥給搶走了!
王子君此時也是一愣,他此時還在矛盾之中,因此,連張天心約兩人吃飯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和張露佳說呢,沒想到,這張露佳在騎虎難下的這一刻,二話不說直接拿自己當了擋箭牌了。
“沒事同學們就散了吧。”張露佳衝著王子君點了點頭,就快步走出了教室。而那些看向王子君的目光,此時變得更加的尖銳了起來。
“嘿嘿,原來班頭兒喜歡不動聲色的暗度陳倉啊,嗯,不錯,這計謀實施得好啊,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啊!”在王子君不再理會他之後,胡懾軍就好像和王子君較上勁了,此時擺出一副吟詩作賦的樣子,陽腔怪調的說道。
教室裏的學員哄堂大笑,胡懾軍衝著四周的學員拱手抱拳,好像很得意自己的一番表演,王子君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股怒意陡然升起在心頭,一言不發的朝著胡懾軍走了過去。
看著王子君朝著胡懾軍走了過去,不少人都閉上了嘴巴,更有人感到好似要發生什麼,一個個目光緊緊的盯著王子君。
“怎麼?想打人嗎?是紅顏總會遇上知己的,班頭兒您做都做了,還怕人說啊?這我就看不起了,有的人哪,幹壞事時像一個英雄,幹完壞事呢,那就像一個狗熊!”
胡懾軍的臉上帶著一絲明顯的挑釁,出言不遜的諷刺道。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己的臉龐道:“班頭兒,你要是想打,就朝著這兒打,我還不信了,你真敢揍我!”
胡懾軍看王子君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心裏還真是想打退堂鼓呢,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胡懾軍又怎麼能丟這個麵子呢?
王子君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反問道:“你真的讓我打?”
“可不是嘛,隻要你班頭兒敢,我就給你打,來,朝著這打。”胡懾軍說話之間,揚了揚自己的臉道。
“那好吧。”王子君說話之間,手掌瞬間掄起,狠狠的扇在了胡懾軍的臉上。這一個耳光下去,來的又響又脆,刹那間胡懾軍的臉上就留下來五個清晰的掌印。
“你,你敢打人?老子跟你沒完!”胡懾軍被王子君的當真出手一下子弄懵了,捂著發熱發漲的臉,氣急敗壞的嚷嚷道。隻不過,他嘴上雖然說得囂張,卻不敢撲過來跟王子君較量,對這個家夥他從內心裏有點發怵。
誰也沒想到此時的王子君竟然會真打,而且打的一點都不留手,一雙雙眼眸,吃驚地看著王子君和胡懾軍兩人,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沒完?我還給你沒完呢,剛才你說的什麼話大家都聽到了,作為一名黨員幹部,你信口胡說,隨意玷汙他人清白,這件事情我看真該在黨校說一說,也好讓校領導知道知道,你們杜陽市的後備幹部後繼無人了?居然派來一個素質如此低下的幹部!”王子君聲調不高,卻是分量都在,分寸都有,手指指點著胡懾軍的臉,擲地有聲的說道。
胡懾軍的臉色,登時變得無比的難看,他剛才隻是過過嘴癮而已,圖了個嘴上痛快,編排了王子君和張露佳兩句。這本來沒有什麼,但是王子君一個耳光打下去,卻是將這件事情弄大了。到時候王子君雖然有些處分,但那是義憤出手,最多也就是一個年輕氣盛,需要加強修養而已。而他胡懾軍的事情可就大了。別的不說,就衝著他隨意編排黨校老師的男女關係,那就絕對夠他喝上一壺的,別說張露佳在黨校之中正得寵呢,就算她是普通的老師,為了自己的顏麵,黨校這邊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一旦黨校給省委反應上去了,那省委組織部肯定要針對此事做出回應,到那時候,不但是他,恐怕整個杜陽市委都會受到嚴厲批評。這麼一番折騰之後,那他這個馬蜂窩可就捅大了,別說學習之後再進一步了,能不能讓自己留在黨校繼續學習,估計就得另當別論了!
胡懾軍的臉色,不斷地變幻著,一會紅一會白,他在掂量著這之中的輕重,越是掂量,他越是覺得這裏麵對自己不利。
胡懾軍自忖自己是個有遠大政治抱負的人,官場上的較量都是虎視眈眈、你死我活的,自己原本就因為這個來黨校學習指標讓同道中人嫉恨了,萬一借機揪住自己的小辮子不放,小題大做,無事生非呢?自己還有大事要做,決不能在小河溝裏翻了船!
其他同學此時看向王子君的目光,也變得怪異起來。以前王子君雖然當了青幹部的班長,但是都是一副笑吟吟的小老弟模樣,好似什麼事情都是笑嘻嘻,但是在這一刻,不少人方才意識到,這家夥臉上的傻氣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完全是一個心機深沉,出手老道的男人了,原來這是一頭深藏不露的笑麵虎啊。
更有一些知道王子君身份的,心中更是不勝感慨,能夠執掌一方權柄的,大概都有點霸氣十足呢。
看著有點不知所措的胡懾軍,王子君冷冷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目光就落在了張舒誌的身上:“老張,你不是張輔導員的堂弟嗎?怎麼,你這個堂弟就是這麼當的啊?”
張舒誌對王子君沒什麼好感,對胡懾軍也是好感有限,看著兩人這幅模樣,他正覺得是看戲的時候呢,卻沒想到,王子君又把矛頭對準他了。
聽著王子君的詰問,張舒誌的心裏一陣暗恨,他知道王子君這家夥是想拿他當槍使呢,可是這個時候,他不想當槍使都不行,誰讓他閑著沒事就吹噓自己和張露佳是堂姐弟呢?如果這個節骨眼兒上不表態的話,先不說張家人以後怎麼看他,恐怕在黨校的這些同學之中,也會有人看不起他,如果真是堂弟的話,又怎麼會麵對他人對堂姐的汙辱一言不發呢?
娘的,反正是痛打落水狗。咬了咬牙,張舒誌一個箭步躥到王子君和胡懾軍的麵前,一指胡懾軍,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竟敢對我姐胡說八道,是不是覺得我們張家好欺負啊,我這就去給你們市的領導打電話,看看他們派來的究竟是什麼樣人!”
張舒誌一出門,本來就有點凝結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凝重,不過剛才還有點忐忑的胡懾軍,這一次算是徹底的害怕了。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被張舒誌給捅大了的話,那他的前途就徹底的歇菜了!
“班頭兒啊,張處長,我錯了,我剛才是滿嘴噴糞,二位大人有大量,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兒上,就饒了我這一回吧。”神色變幻之間,胡懾軍猛地朝著王子君兩人一抱拳,沉聲的說道。
低頭服軟,這胡懾軍真是能屈能伸,他當著如此多的人低頭服軟,而且白白的挨了一巴掌,這就等於將自己的臉扔在地上讓王子君給踩了!而當著如此之多的人,王子君和張舒誌如果再揪住不放的話,那就有點逼人太甚了。
這胡懾軍還真算是一個人物,憑著經驗,張舒誌可不覺得他會就這樣就將這種事情忘掉了。雖然知道打虎不死必有後患,可是現在他卻已經是不能動手了。看著朝著四方露出乞求目光的胡懾軍,張舒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知錯能改,就是好同誌,實際上今天的事情,我也有點衝動了,咱是男人不要緊,主要是考慮到張輔導員呢,懾軍啊,你別跟我計較啊。”王子君那滿是寒霜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道。
“沒事兒,你這一巴掌把我給打醒了,我再嘴賤也不能開咱輔導員的玩笑啊!我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胡懾軍既然已經將麵皮丟下,索性破罐子破摔了,盡管臉上的五個掌印還清晰可見,但是臉上卻已經笑成一朵雞冠花了。
王子君溫和的笑了笑道:“這件事吧,就咱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大家相聚在一起,舌頭哪能不碰牙的?有點小摩擦說開了也就算了。不過,我覺得懾軍還是有必要給張輔導員道一個歉的,畢竟這關係到人家的名聲呢,你覺得呢?”
胡懾軍原本想著自己把姿態都低到褲襠裏來了,事情也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這個王子君偏偏不依不饒,非得把自己弄到混水裏淹死呢。為什麼非要跟張露佳道歉呢?說個對不起倒沒關係,問題是,一旦把這個把柄落到張露佳的手裏,到黨校培訓結束時,黨校還要對每個學員寫評語的,如果張露佳侍機報複,那就是屎盆子扣頭上,對自己來說絕對是萬劫不複啊!
想到其中的險惡之處,胡懾軍想一口回絕了,但是看著王子君那不容拒絕的眼神,恐怕他要是一個反對,王子君和張舒誌兩個人立馬就能折騰出個新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