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紅羅春酒廠,秦壽生應該會幫自己這個忙。對於紅羅春酒廠而言,這也是一個發展的機會,而讓紅羅春酒廠在東埔市投資的話,那任昌平的要求,自己也算解決了一部分。雖然不是很圓滿,但是相信也讓任昌平說不出太多的話來。
不過這樣,總歸心裏有些憋屈,心裏這麼想著,王子君不覺就朝著窗外看了過去,但見那一片片綠sè之中,一朵朵顏sè各異的花朵,在空中不斷地飄動,給四周平增了幾分的豔麗。
看著這些綠sè,一個有些瘋狂的念頭出現在了王子君的心頭,看著不遠處樹著一個寫著新源酒的廣告牌,嘴角lu出一絲冷笑,心中暗道:“山省白酒第一品牌,還不知道是誰得呢!”
隨著這個念頭越來越清晰,一個個計劃,好似在王子君的心中不斷地形成,估量了一下這個計劃的可行xing之後,王子君就朝著坐在司機位置上的李錦湖道:“錦湖,咱們不住了,讓辰斌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咱們一起去紅玉市。”
去紅玉市,這樣的安排倒是不出乎李錦湖的意料,他朝著蔡辰斌笑了笑道:“辰斌,盡管你路況熟,開這點路也是小兒科,但是我還是要求你開慢點兒,讓王市長好好領略一下這裏的風光。”
蔡辰斌答應一聲,就輕輕地踩動油門,奧迪車的速度緩緩地提了起來,幾分鍾之後,就卷起一條如龍一般的長煙,朝著紅玉市的方向飛快的行駛了過去。
從東埔市到紅玉市,有幾百裏的路程,幸好路上沒有堵車的情況,因此,一行人在夕陽的餘光要消失在天際的時候,王子君等人來到了紅羅春酒廠的所在地。不過王子君並沒有立即去找秦壽生,而是在一個賓館裏住了下來。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之後,王子君就給秦壽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秦壽生很是熱情,尤其是在聽到王子君就在紅玉市的時候,秦壽生更是喜出望外,當即表示,請王市長在原地休息,他立馬就趕過來。
十多分鍾之後,秦壽生就來到了王子君的房間,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紅羅春酒廠的辦公室主任夏建仁。
“王縣長,不,現在應該稱呼您王市長了,您大駕光臨紅玉市,這個時候才通知我,是不是有點看不起兄弟啊!”秦壽生比王子君前些時候見他,明顯更胖了幾分,胖乎乎的手掌在見到王子君的瞬間,就恭恭敬敬地伸了出來。
對於秦壽生的熱情,王子君也是熱情相對,和秦壽生重重的握了握手道:“秦廠長,你這可是冤枉我了,要是不拿你當兄弟,我怎麼會一到你的地盤,就給你打電話呢?”
秦壽生看著王子君一邊笑著點頭,一邊站起來,心裏無限感慨。固然馬要鞍裝人靠衣裝,但是,單單靠一層外表光鮮的衣服是不能把男人撐出多少氣度來的,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得有內核的東西,這東西現在體現在王子君身上,就是更高的職位將指日可待。
以前王子君在蘆北縣當副縣長的時候,秦壽生麵對他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自傲,但是隨著王子君成為蘆北縣的縣長,那一點點的自傲,就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而現在,才一年不見,人家已經成為了常務副市長。
雖然不是紅玉市的常務副市長,但是這並不妨礙兩人之間的身份變化,現在的王子君,可以說是秦壽生仰視的存在。在王子君給他打電話之前,秦壽生今晚就已經約定好了酒場,但是在接到王子君的電話之後,秦壽生隻覺有一股氣場像是從遠及近地把他硬生生的拽來,沒法坐得住。第一時間就將那重要的酒場給推了,馬不停蹄地趕到賓館來見王子君。
王子君前途無量,而這麼一個潛力股能跟自己交好,那就是自己的幸運,更重要的是,感情也是需要維護的。如果一直不來往,再好的關係,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淡的。
雖然在自己的前途上,秦壽生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但是他沒有想法,對於交好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物,他心裏還是充滿了渴望的。因此,一接到王子君的電話,他簡直有點欣喜若狂。
王子君找自己,這說明王市長還沒忘記自己這個老朋友,所以在來之前秦壽生就下定決心,趁著這一次機會,讓自己和王市長的關係更拉近一些。
商場如戰場,秦壽生能把紅羅春酒廠經營得有聲有sè,那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更何況樹一老就成精呢。
在王子君房間的客廳裏坐下,秦壽生滿是熱情的和王子君回憶了前兩年在蘆北縣時的時光,又談了一些各自的近況,氛圍顯得十分的融洽。
“王市長,來到紅玉市,我現在就是地主,現在天sè也差不多了,我提議,讓我這個群眾對領導表示一下愛戴吧,咱們邊吃邊聊如何?”秦壽生雖然依舊一副老朋友的樣子,但是在某些細節上,還是很知道把握火候,盡管是示好,但是語氣還是請示了。
王子君自然也覺察到了秦壽生對自己態度的變化,雖然他對於這個變化不是太喜歡,卻也不會刻意去改變它,畢竟隨著時間和地位的變幻,很多人事關係都需要調整,用某個人的話來說,就是領導要有領導的“架”,在適當的時候,應該允許別人巴結一下的。如果自己堅持一成不改的話,反倒讓人無所適從,失去這個位置應有的官威了。
秦壽生的提議正合王子君的心意,他也想在酒桌上探探壽生的口風,當下順水推舟道:“秦廠長,秦老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們就邊吃邊聊。對了,我們幾個隻有小趙是從山省過來的,其他都是咱們紅玉市出來的,在吃的方麵,我們不但要吃飽,而且要吃好,你可不能弄些中看不中吃的東西糊弄我們,今天就靠你給我們打牙祭了!”
“那我怎麼敢!”秦壽生聽著王子君的調侃,越發覺得自己忒有麵子,跟王子君說笑之間,一行人就出了賓館。
秦壽生安排的飯店,是一家湘菜館,裝修得十分大氣,在他們一行人走進飯店的時候,飯店的女老板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秦大哥,您可有些日子不來了,您是對妹妹有意見呢,還是對菜味膩煩了呢,我正說跟我們家那口子去看看秦大哥呢。”帶著一絲小嫵媚的老板娘,一看到秦壽生,就扭捏著身子快速的迎了上來,這女人不錯,五官洋氣,穿著講究,舉止利索,而且,此時此刻是滿臉帶笑的。
王子君聽著這老板娘對秦壽生的稱呼,心裏有種忍俊不禁的感覺,這老板娘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發音問題,在稱呼秦壽生的時候,讓人怎麼聽這個秦大哥,都像是情大哥呢。
秦壽生看這老板娘叫得曖昧,在心裏迅速地把妻子與她作了一個比較,暗歎這老板娘真是一個有趣的女人,他發現跟這一類感xing的女人相處,他更輕鬆,更喜歡。以前來這裏,也喜歡跟這個老板娘調笑幾句,在他看來,男人一旦成功了,就應該像一隻漂亮的孔雀似的,你說,在漂亮女人麵前如果不開屏一下,那自己的英姿該讓誰去看呢?因此,在漂亮女人麵前,一向喜歡表現一下自己的。
秦壽生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上麵擱著老板娘的一雙手,規規矩矩地放著,十根長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仿佛暗示著什麼。秦壽生春心萌動,極想把這雙手抱在懷裏,細細地撫mo。隻是,此時有王子君在這裏,他哪裏有心思和這老板娘說笑的心情呢?
秦壽生迅速趕走這個念頭。對於這種內心活動,他是不想流lu出來的。當即掩飾般的朝那老板娘一揮手,一本正經道:“小李,我今天有貴客,你給我撿最好吃的菜上,我可告訴你,能讓我這老弟吃得舒服了,我紅羅春酒廠以後的定點招待,就放到你這裏了。”
那老板娘在王子君走進飯店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和秦壽生並肩而行的年輕人,因為秦壽生在她飯店裏吃過不少次飯,所以對於秦壽生的脾xing,她也算是了解,知道這個秦壽生很是驕傲,能夠和他並肩而行,那地位肯定不低。
對於她來說,這年輕人就算再有地位,她也得首先應對秦壽生這個金主兒,再說了,她看中的乃是秦壽生在這裏吃飯,能把口袋裏的錢掏到她的前台這邊,至於這年輕人什麼身份,她可不管。
但是秦壽生的這麼一番叮囑,還是讓老板娘明顯吃了一驚,不由得暗暗打量了一眼王子君。在秦壽生的話語之中,精明的老板娘不僅聽出了熱情,還聽出了秦壽生對這個年輕人的討好。成為紅羅春酒廠的定點飯店,這一直是老板娘的期望之一,對此她可是沒少找秦壽生,甚至在某些場合,秦壽生的手不自覺的占她的xxx宜,她也會漫不經心地一笑而過。就算是這樣,秦壽生也沒有鬆口過,沒想到這年輕人一來,這件事倒有點眉目了。
經商這個小飯館多年,見識過的客人,認識的男人差不多有一打了,形形sèsè、各門各類。這小老板娘認為,女人經商,青春和美貌就像飯店裏的特sè菜,碰上合適的客人,你得大大方方的擺出來,用自己特有的韻味把他們的胃熨燙得舒服了,他們口袋裏的錢自然會乖乖的送來。男人是什麼東西?說到底就是一雄xing動物而已。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把男人揣摩透,怎麼能搞定男人呢?這幾年,老板娘沒少在秦壽生身上下功夫,深知這個酒廠老總的脾xing,要麼不說,要麼就是說話出聲,落地砸坑兒。心裏一下火熱起來的老板娘朝著王子君仔細的看了兩眼,這才輕聲的道:“秦廠長您放心,您的客人,那就是我們酒店最尊貴的客人,我保證讓各位吃好喝好。”
老板娘很想和王子君調笑兩句,活躍一下氣氛,但是以往隨口都來的段子,此時竟有點語塞了。
這個淡淡地微笑著的年輕人,在老板娘的眼中,好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那些本應該書海閣出的話,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