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零章 坐山觀虎鬥 扒橋望水流(1 / 3)

“沒事沒事。”孫銀倉詫異的朝連連道歉的董喜勝看了一眼,雙手連搖,大聲說道。

王子君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裏明白,當麵卻並不戳破,有些事情是不能較真兒的,裝裝糊塗還是有必要的。

“那王書記,你們先忙,我過去了。”董喜勝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給王子君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快步離開了。

被王子君拉住手的那一刻,孫銀倉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飄浮在半空中似的。確切地說,他是被站在王子君旁邊的莫小北給深深的震憾了。這個眉如新月、膚若凝脂、麵似百合的女人已經做了母親,但是那燦然嫵媚的笑靨,曲直有致的妖嬈,性感飄逸的美,簡直就跟畫中人兒似的,還有她懷裏抱著的那個胖乎乎的兒子,王書記的親朋好友……

等王子君握著他的手,告訴他已經給他把酒店安排好了的時候,孫銀倉才猛的清醒過來。看著王子君忙著送客,不由得為自己先前的選擇慶幸不已。

不過,當兩個本家將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他才猛的拍了一下腦袋,自己是怎麼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忘了給王書記說一聲呢。

可是看著不斷有人從酒店裏進進出出,孫銀倉覺得此時不能給王書記添麻煩,擺了擺手道:“王書記正在忙,我明天去找他。”

聽到孫銀倉的答複,兩個本家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在他們看來。像王書記這種大人物,那肯定能幫他們解決問題的。

就在三人在酒店的服務人員引領下走進客房的時候。外麵的門被敲開了,一臉笑容的陳鴻麟滿是笑容的走了進來,身後站著的正是滿臉激動的孫曉紅。

“這位老哥,我這個仔細查看了一下,這個打碎財神像的不是孫曉紅,真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陳鴻麟一進門。就拉著孫銀倉的手,誠懇地道歉。和第一次見麵時的傲然相比,儼然變了個態度。

孫銀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想到怎麼開口,就聽那陳鴻麟接著道:“這次讓曉紅受委屈了。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經過研究。決定頒發給曉虹同誌委屈獎一萬元。錢不多。多少是酒店的一片心意,請您收好了。”

看著一摞硬紮紮的人民幣放在了桌子上,孫銀倉才從目瞪口呆中反應過來。推讓了一番之後,那陳鴻麟好說歹說還是把錢留下了。

陳鴻麟逗留了十幾分鍾就走了,臨走還力邀孫銀倉晚上一塊吃頓飯,那模樣好像這頓飯不吃就是沒原諒他似的。

看著吃驚咋舌的兩個本家以及一臉喜色的孫曉紅,孫銀倉心裏清楚。這陳鴻麟語氣溫和,麵容慈祥,態度親切,一副親密同事的作派,可不是突發什麼善心,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王書記的原因麼?沒有王書記在。這陳鴻麟怎麼肯理會他這個西河子鄉的幹部喲。

“哎呀,忘了給隨禮了。”孫銀倉的目光落在那一摞錢上的時候。陡然一拍腦袋道。

王子君在江市一共呆了三天,這三天忙得天昏地暗。隨著莫老爺子的到來。很多連他都沒有什麼印象的親朋好友都冒了出來。好不容易將一切打理幹淨,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一個電話卻是驚破了王子君的平靜。

朕統建築公司的總經理閆學河自殺了!

在接到米樺霖打過來的電話的時候,王子君心裏就是一驚。對於這個閆學河,他並不陌生,這個人已經因為小芽山水庫的質量被刑事拘留了,怎麼會突然自殺了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貓膩不成?這麼一想,王子君隻覺驚出一身冷汗,看來,是有人被逼得狗急跳牆,沉不住氣了!

其實整個羅南市都知道,閆學河這個總經理,在朕統建築公司隻不過是個掛名的,真正能夠決定這個公司前途的是鄭嘯棟。但是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講,鄭嘯棟和這家公司卻是沒有半點聯係的。因此,在小芽山水庫出事之後,閆學河被公安機關控製了起來,而鄭嘯棟卻是安然無恙,沒有半點的問題。

現在閆學河自殺了,這事實的真相,恐怕會隨著他的自殺被掩蓋過去了。

“王書記,我覺得閆學河不一定是自殺。”米樺霖在沉吟了瞬間之後,沉聲的說道。

王子君沉吟了一下,這才道:“有證據沒有?”

“沒有,不過我覺得就算他們做得再高明,總歸會有馬腳兒露出來的。”米樺霖說到這裏,慚愧道:“王書記,出了這種事情,公安局有責任,請您給我處分!”

現在羅南市公安局的局長雖然是由宋益民兼任的,但是實際的主導權卻是已經落在米樺霖的手中了。宋益民是一個識趣的人,他知道王子君把他推到公安局長的位置上是有其用意的。當初,王子君給他扣上一頂公安局長的帽子的時候,宋益民的心裏五味雜陳,對王子君的專橫獨斷不免生出一絲難以言表的怨氣。

你讓我宋益民來當這個傀儡,你以為我是你的大跟班啊,被你指使得團團轉?空有一頂帽子有個屁用!當然,宋益民深知王子君的手段,何進鍾的下場每每讓他想起來就覺得觸目驚心,懾於王子君的威勢,宋益民盡管心存芥蒂,但是臉上仍然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對於公安局局長這個位置,隻把它當成掛名而已,主要的工作都交到了米樺霖的手中。

“樺霖,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羅南市公安局的水很深,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說明有人已經慌了,想要將水攪渾。”說到這裏。王子君沉聲的道:“水越是混的時候,越是會有魚從水裏蹦出來!”

很多的事情。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在王子君的車子還沒有趕到山垣市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打電話的是市委秘書長金田駱。

“王書記,您現在到哪裏了?”金田駱聲音雖然平和,但是從聽筒之中傳來的呼吸聲,卻是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