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省委組織部的二號人物,陳遠隴覺得那些先前見了他畢恭畢敬的普通小科員也開始有意識的躲著他了,好像生怕和他說句話,就能毀了前程一般。【無彈窗 .baoliny.】這讓他覺得難堪的同時,心裏難受極了。
而現在,從孔用淮的表現中,這些鼻子比狗還要靈敏的家夥,估計已經意識快要發生的變化了,現在才知道到我這裏來抱粗腿?哼,就衝你們這些見利忘義見風使舵的品xìng,真是想得倒美,我陳遠隴是根本不屑於和你們這些狗東西打交道的!
心裏惡狠狠的這麼想著,陳遠隴就朝著省委常委樓走去。在王子君出任組織部長之前,他時不時的去常委樓彙報一下工作。但是最近一段,他去的次數就屈指可數了。
也該和姚書記密切一下關係了!陳遠隴這麼想著,腳步就踏進了常委樓的大廳。雖然他有些時間沒有來了,但是不論是值班的武jǐng戰士還是值班室的工作人員,對他都不陌生,盡管都沒有打招呼,但是一張張笑臉,看起來還是蠻受用的。
“遠隴部長,咱們可是有段時間沒見麵啦,你老兄最近怎麼樣啊?”就在陳遠隴上樓的時候,省委副秘書長房廣勝從樓上走下來,笑吟吟的打招呼道。
陳遠隴和房廣勝都是在姚中則麵前比較得勢的人物,但是兩個人表麵上和有加,在內心裏,卻是貌合神離,總覺有一座山在兩人之間橫亙著。兩個人浸yín官場多年。位置和資曆都是不相上下,這就勢必造成了兩個人無法成為盟友,這就像停車場,車位是有限的,兩個並排的車一起過來,一旦某輛車占據了位置,另一輛車若不能把它擠走,唯一的辦法就是另尋他地了!
更何況,在他陳遠隴比較落魄的時候,房廣勝雖然也安慰過他。但是陳遠隴卻從那些話語裏,聽出來的卻是得意和傲慢,盡管這些情緒都被房廣勝刻意掩飾過了。
此時看到房廣勝的神sè,陳遠隴心裏有些厭惡,但是嘴上卻是笑眯眯的道:“秘書長好,這段時間還行,看您這臉sè,真是今年十九明年十八越活越年輕啦,看來。我得向您討教一下養生之道啊!”
“哈哈,這養生之道就在於人老心不老。永遠是塊寶嘛!”房廣勝緊緊的握了一下陳遠隴的手,接著低聲道:“現在姚書記辦公室裏沒人,半小時後,省宣傳部有一個會議需要姚書記參加。”
知道這些消息其實就是房廣勝在向自己示好,陳遠隴的心裏稍稍被熨平了一些,嘴上說了句多謝,就大步流星的朝姚中則的辦公室而去。
熟悉的辦公室,好像和前幾個月比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自從低調做人以來,陳遠隴已經有些時間不曾來過了。這讓他有些陌生感。能夠來這間辦公室裏彙報工作。不止是工作彙報,更代表著位置和身份。
“遠隴來了,坐吧。”正在辦公室裏翻看文件的姚中則,看陳遠隴進來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放下文件,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
能夠讓姚中則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基本上都是省委常委級別的存在。就算是一個重要地市的市委書記。也沒有這種麵子。現在看姚中則這般的厚待自己,陳遠隴隻覺得一股暖流在心裏湧動著,更是覺得自己這次真是來對了。
“姚書記,看您的jīng神頭兒。我真是羨慕的不得了喲,我也不求多,隻要有您一半的jīng力,我就知足啦!”在和姚中則握手之後,陳遠隴不無羨慕的說道。
姚中則比陳遠隴大上十歲,但是他最願意聽到的,還是別人說他jīng力過人。陳遠隴此時心裏有些得意,但是還沒有到過頭的時候,因此一見麵,就習慣xìng的向姚中則恭維道。
姚中則摸了摸自己的頭,哈哈大笑道:“遠隴啊,你這話完全是為了恭維我老頭子啊,要說jīng力這種東西,那是歲月不饒人的。老人家說過,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幾年之後,就是你們這些年輕同誌cāo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