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書記,這盆吊蘭在您的關懷下,已經分了好幾盆啦,看現在這狀態,估計過不了幾天,又得給它分盆嘍!”敲門走進葉承民的辦公室,陶一行看著正在給一盆吊蘭澆水的葉承民,滿臉笑容的說道。レ.siluke.?思?路?客レ
葉承民將手裏的噴壺揚了揚,一邊給吊蘭澆水,一邊笑著道:“心裏有點煩悶,找點事情做做。這吊蘭也是極其難得,不像有的花爭奇鬥豔,即使你好多天冷落了它,它也長得生機勃勃!” ..
聽葉承民一反常態,感慨良多,陶一行心裏就有些喜悅。在他眼裏,葉書記很少在外人麵前流露自己的情緒,也許處在他這個級別上,都比較講究喜怒不形之於sè吧。就算心情再怎麼不好,也會笑臉相迎的。
老道如葉老板這種人,怎麼可能給你一個下屬口無遮攔的說自己鬱悶呢?不過陶一行心裏還是覺得很高興,葉書記能這般的坦陳他的心情,至少說明沒把自己當外人,這一點正是陶一行孜孜不倦,不懈追求的。
隻是,他有點吃驚的是,莫非葉書記想拿這些話,來當作和他談話的開頭麼?
琢磨著葉老板的話,陶一行笑了笑道:“書記,是不是我們哪塊工作沒做好,惹您生氣啦?您放心,回去之後,我們就開展自查自糾,追根求源,深刻剖析,下不為例!”
“一行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呢。我一說事情,你就在自己身上找毛病,這說明什麼?說明你負責的工作還有進步的餘地嘛。”葉承民將手裏的水壺放下,手指指點著陶一行,笑著道。 ..
雖說是批評,但是陶一行仍然很高興。畢竟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葉書記不高興不是因為自己,隻要這一點能確定,其他的事情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當陶一行頓感輕鬆的時候,就聽葉承民突然道:“中則書記走的時間確定了,你準備一下。中則書記為南江的發展是做出了貢獻的,無論是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應該送一送中則同誌的。”
陶一行沒想到姚中則竟會走得如此迅速,看來,這件事情引起了上層的高度關注,這麼一想,竟有些惺惺相惜,對姚中則生出一種同情。與此同時,也明白了老板此時為什麼會不舒服。
雖然姚中則的走。對葉承民來說是騰出了一個位置,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卻也是葉承mín zhǔ政南江以來,最大的一次挑戰。作為南江省的省委書記,葉承民一直都是以穩為主,在步步推進的過程中,將自己的意誌慢慢的滲透、貫徹到了全省。
從目前實施的情況來看,葉承民這種潤物細無聲的策略無疑是成功的。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南江的關係錯綜複雜簡直像蜘蛛網似的,但是葉承民基本上已經把它捋順了。雖不能說幹群一心,全都是為了南江的發展大局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但是至少在發展這個中心工作上,還是比較和諧的。正當一切工作都在和諧推進的時候,姚中則出事了!這個意外。讓葉承民有些措手不及。
甚至可以說此事完全打亂了葉承民的部署,雖然姚中則一直以來主要站在褚運峰那邊,但是姚中則畢竟是姚中則,他對褚運峰服從並不盲從。隨著他一步步的推進,已經將兩人給壓製住了。隻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他相信整個南江都將會按照他的意誌運轉。
可是現在,姚中則被調走,這既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挑戰。如果在這次挑戰上,他能夠順利貫徹自己的意誌,那麼一切自然不是問題,甚至就不用磨合的時間,就能讓自己的權威更加的有威嚴。
但是他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一旦失敗,之前處心積慮經營的局麵不但會毀於一旦,局勢也將會比之以往更加的難以控製。以葉承民的xìng格,被動的去賭上這一把,他真是極不情願!
陶一行對葉承民的心思雖然能夠猜出一點,但是並不能完全猜出來。他聽葉承民提到姚中則,就小心的說道:“書記,那我聯係一下姚書記,爭取將歡送會辦好!”
“嗯。”葉承民點了點頭,沉吟了瞬間道:“你問一下姚書記,看看他哪天有時間,我和他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