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王子君會把這筆帳記在自己身上,劉永剛越發坐不住了,黑著臉衝趙地超咆哮道:“趙地超,你給我出去!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xìng?這裏不是你亂說話的地方。”
“王部長,您是組織部長。您來給我說說,我一個堂堂正正的黨員,在這個會議上,能不能向您提出我自己的意見?”趙地超根本就沒有理會劉永剛,繼續目視著王子君,不卑不亢的問道。
劉永剛見趙地超無視自己,臉sè有些氣急敗壞,正準備發作,卻被王子君揮手給製止住了。他朝著趙地超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沉聲的道:“你剛才問有沒有這個權利,我可以回答你,你當然有向我提出問題的權利。不過有一點,今天的會議是宣布魏兆博同誌的任命,你有什麼問題,應該按照組織程序進行反映。” ..
“王部長,我也想按照程序向您反映,但是您身邊的人不給我這個機會,所以我隻能借機問問你了。暫時借魏書記幾分鍾時間,向您提出我的問題,請您正麵回答我!”雖然沒有擴音器,但是趙地超的聲音,鏗鏘有力。
王子君坐在主席台上,他不但看著趙地超,還用眼角的餘光逡巡著坐在主席台下一排排的人。這個趙地超在這個時候向他當眾發難,不論是有準備也好,還是這趙地超自發行為也好,他要是一個處理不慎,將會給他造成不小的影響。 ..
暗暗吸了一口氣,王子君努力讓自己變得心平氣和,認真的說道:“你的問題,我當然可以回答,不過,你是不是可以先作一個自我介紹。也好讓我知道是誰在向我提問。”
“王部長,我叫趙地超,是臨湖市東城區的區長。”趙地超說到這裏,聲音又提高了不少:“我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對您提出問題,就不怕打擊報複!”
趙地超這句話一出口,在座的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趙地超這句話說得就比較有意思了。有誰會聽不出來呢?
王子君的心裏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氣,這個趙地超,說這句話可謂是居心險惡。不過王子君依舊繃住了心裏的怒氣,他平靜的道:“趙地超同誌,你剛才問我為什麼對臨湖市的幹部有看法,我現在倒想問問你,這話從何而起?你怎麼說我對臨湖市的幹部有成見?”
魏兆博坐在王子君的旁邊,此時他的身上有點發黏。盡管空調不時的吹過來一陣陣冷風,但是。這冷風卻是絲毫不濟事。
雖然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就追究不到他本人任何不對,但是他心裏仍然緊張不已。在進入臨湖市的時候,他已經對在臨湖市可能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做過事前分析,但是在首次見麵會上,碰到這麼一個狀況還是讓他有些始料不及。
看著神sè不動,不,應該說還帶著一絲淡淡微笑的王子君,魏兆博打心眼兒裏對這位年輕的學弟佩服不已。雖然他覺得自己麵對這樣的場麵應該也能想到對應之策。但是卻絕對做不到像王子君這般的平心靜氣。
突然的發難,有時候會讓很多人感到棘手。但是王子君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實現角sè互換,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這就需要幾分本事了。
“王部長,大丈夫做事敢作敢當,如果您不是對我們臨湖市的幹部有成見。為什麼非要抓住一件小事不放,硬逼著讓戚福來書記辭職?若非如此,為什麼在推薦臨湖市委書記的時候,不讓一直為臨湖市做了多年貢獻的領導更進一步,反而要從外麵給我們空降一任書記?如果你覺得僅有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你對臨湖市的幹部心存偏見的話,那麼我的問題到此為止,我無話可說了!”趙地超挑釁的朝王子君看了一眼,大聲的朝著王子君道。
趙地超的這一番話,不但讓坐在下麵的人心驚不已,主席台上的劉永剛等人,此時更是心驚膽戰。特別是劉永剛,此時連殺了趙地超的心思都有。
你這個家夥,提戚福來也就罷了,怎麼能提到這次市委書記的任命呢,你小子不想在臨湖市呆下去,我還想在臨湖市混下去呢。
勃然大怒的劉永剛,就準備站起來說話,雖然這種時候不見得是一個解釋的好機會,但是,如果自己連個解釋都沒有的話,那麼趙地超這一番看似理直氣壯的質問,將會把自己推向一個更加尷尬的境地!
他還沒有站起來,王子君那邊已經開口啦。他朝著趙地超平靜的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道:“你說我堅持處理戚福來是對臨湖市的幹部有成見,這是大繆特謬,戚福來作為臨湖市市委書記,他要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戚書記督促帝亨大廈建設,難道此舉你能說,他全都是為了他自己不成?作為東城區區長,我也是帝亨大廈領導小組中的一員,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誰如果能夠證實戚書記在帝亨大廈的建設中拿了一分錢,我趙地超就主動辭職不幹,把官帽子撂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