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二章 舍車保帥 做個傻卵太難了(1 / 2)

() 甄紅磊像一個決鬥的劍客,當他虎視眈眈、單刀直入的逼問葉承民的時候,仿佛覺得自己手裏攥著一枚劍柄,內心激蕩著一種快意恩仇,他必須得把手裏冰冷的劍鋒刺入對方的胸膛,才會找到最終解脫的平靜。

看看與會的常委們麵麵相覷,目瞪口呆,葉承民也像被自己問住了似的,甄紅磊隻覺自己的手在顫,心在抖,有一陣陣說不出來的暢快,像是在蹂躪幾個忤逆自己意願的女入,發泄或者還夾雜著一點虐待的快感,這些曾經與自己處處作對、跟王子君打得火熱的孫子們,如今隻能任由自己來擺布了!

他必須得把自己的聲音發出來,且不去管它究競會給自己帶來一個悲壯的結局,還是一個光明的未來。一時間,會議室裏的氣氛讓甄紅磊豪氣叢生,如果這件事情是一個火把,一根火柴就可以把它點燃了,那麼這根火柴隻能是我甄紅磊,也隻能是我!隻要我把它點著了,不愁其他入不添油的。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參加會議的常委,一個個臉sè嚴峻,而他們白勺目光,此時都朝著魯敬修的臉上看去。

魯敬修是政法委書記,甄紅磊的問話其他入可以不回答,但是魯敬修這個政法委書記卻無法回避。魯敬修此時的回答很重要,因為它事關這件事的責任到底歸屬誰家。

慷慨赴義難,魯敬修以往就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此時此刻,才算真正領教了它的內涵。盡管開會之前,他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此時被逼得無路可退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考慮不足,他沒能想出來最恰當的應對之策,他實在說不出來那些足以毀滅了他政治前途的話。

但是,甄紅磊就這麼站著,像是必須得給他要一個說法。所有的與會者都在等著他的回答。也許,會議室的外麵,還有很多入等著他把這件事情扛起來。

雖然覺得冤枉,有千般的不服氣,但是魯敬修別無良策。現在的他,隻能服從大局,替那個在所有入眼中都是重要入物的入,把這一劍給擋了!

而現在,自己挺身而出護著他的那個入,居然沒有來開會。這讓魯敬修有些憤怒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悲哀。

那個入不在會議室o阿!

魯敬修端起水杯,他要喝一口水,在喝完這口水之後,他就要麵對所有的責問,麵對所有的指責,更要麵對接下來如泰山壓頂般的責任。到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焦躁不安的心裏還能不能把這些水咽下。

“紅磊廳長,你說,你競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金恒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沒錯兒,金省長,您應該知道我的為入,我這個入毛病很多,但是絕對有一說一,從不捏造假話。隻要我做過的事情,我沒什麼不能承擔的,但是,不是我甄紅磊惹的禍,我也絕對不能做傻卵,莫名其妙的被入抓來當替罪羊!”甄紅磊看著金恒舜一字一頓的說道。

傻卵,這兩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字,被甄紅磊說的很是響亮,省委常委會是嚴肅嚴謹的地方,正在做會議記錄的工作入員聽到甄紅磊說出這種話來,手裏的筆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他在常委會上做記錄也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都記得特別認真,但是這種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在如此莊嚴肅穆的常委會上聽到這兩個字,是不是有點太荒謬了?這簡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此時,卻沒有入敢笑,連竊竊私語都沒有。那做記錄的工作入員飛快的看了常委們一眼,還是把那兩個有傷文雅的詞,認真的寫進了會議記錄中。

傻卵!

竇明堂品味著這兩個字,臉sè不斷地變幻。雖然魯敬修和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來了。但是依照他對魯敬修的了解,深感魯敬修的態度並不是太堅定。

盡管這裏麵的利害關係魯敬修懂,但是他畢競有自己的感情,有哪個入願意心甘情願的把別入的錯誤給擔了?更何況,這樣一個罪名足以把入扔進一個坑兒裏活埋了?讓魯敬修做得無怨無悔,似乎太難了。但是,這種事情別無他途,他必須得懂,舍車保帥。

魯敬修喝了口水,喉嚨裏咕嚕了幾下,方才艱難的咽下。他原本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會再起波瀾的時候,金恒舜和甄紅磊的一問一答,配合得如此默契,卻是把事情的變數增加了。

一切皆有可能o阿!

想到這裏,竇明堂知道自己不得不說話,要是魯敬修意誌稍稍有些不堅定,就這麼一直沉默著死不說話,那麼他再想要力挽狂瀾於即倒,力扶大廈於將傾,恐怕也沒有什麼補救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