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亂七八糟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時候,陳大有點坐不住啦。將手中的饅頭狼吞虎咽的塞進嘴裏,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大踏步朝工棚中間走了過去。
蔡老板,蔡老板……
陳大衝著彩鋼房大聲喊了幾句,沒聽到裏麵有什麼回應。在工地上幹活的,都是粗魯的漢子,可沒那麼多顧忌,見怎麼喊都聽不到蔡老板的回答,猛地推門就走了進去。
他這一進去,才發現自己進去的不是時候,就見那個黑胖的豔紅,正騎在蔡老板的身上喝醉了似的扭動著。蔡老板隻是瞪著眼睛,兩隻手抓著床頭,好像魂飛物外了。
那豔紅看到陳大,並不覺得什麼害羞,哧哧的笑著道:老蔡快沒勁啦,等一下你再過來。
陳大也去豔紅那裏發泄過自己的**,算得上是熟客了,但是此時讓他和蔡老板一起成為豔紅的入幕之賓,他還真扭不過來這個彎兒。
陳大,有事麼?這時候蔡老板也反應過來,有氣無力的朝陳大問道。
陳大倒也不隱瞞道:蔡老板,這工錢有一陣沒給過了,那個……那個下麵的弟兄們現在去豔紅老板那裏,都是賒賬,大家都鬧意見啦!
嘿嘿,老蔡,你也該給下麵的弟兄們點錢了,我記得你們這裏有一個叫陳老四的,已經在我那兒賒了五六回賬啦!
豔紅說話之間,用她那肥厚的手,重重的在蔡老板的肚子上揉了揉。
蔡老板有點受不了啦。激動的搶白道:這事也能賒賬?他一提褲子走人了,我看你往哪兒說理去!
哎呀,都是老熟人,我怎麼好意思呢?豔紅扭動著自己比蔡老板要粗壯得多的身子。笑嘻嘻的道:那個……那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現在不是說什麼節約型社會嗎,我也不能資源浪費啊。
陳大聽了這豔紅版的節約型社會,差點笑出聲來。現如今。做這號生意的都知道資源浪費這個詞兒了,真不知道這是社會的進步還是悲哀。
好了,我算是服了你啦!蔡老板說話之間,猛地運動了兩下,整個人就好似死魚一般的躺在了床上,不過他嘴中還是低聲的對陳大道:陳大,你的錢你放心就是啦,我蔡老板絕對不會少了你的工錢,那個老總那邊資金已經轉過來啦。半個小時之後。就能領錢。你給弟兄們安排下去,那個……那個讓他們好好幹活,等一下還有大領導來咱們這裏檢查工作呢。
陳大心說檢查個逑。就算是個蠢驢,也不會再上你的當啦!驢不吃草還沒力氣幹活呢。更何況大家都是人!
心裏雖然不以為然,但是表麵上,還是點頭哈腰的笑著道:好,我這就過去,那個……那個你們繼續。
還繼續什麼,蔡老板都成小菜啦!豔紅一下子從被跨坐的蔡老板身上站起來,朝陳大招手道:陳大,要不咱讓蔡老板騰個位置?我過來一趟也值了!
陳大麵對著豪放的女人,自覺不是對手,趕忙擺著手,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準備落荒而逃。
就在這時候,蔡老板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電話剛剛接通的蔡老板,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你說啥?魯總跑啦!
本來在豔紅麵前自忖沒有招架之力準備逃走的陳大,一聽這話,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似的,站住了。他作為工頭,知道的可比普通工人多多了。他之所以對蔡老板如此有信心,並不是因為蔡老板那jing瘦卻充滿戰鬥力的身體,主要是衝著蔡老板身後的魯總。
魯總是什麼人,鼎嶽集團是幹什麼的,他心裏清楚的很,鼎嶽集團在零隆市開發了那麼多的樓盤,而且開的礦更是遍地開花,聽說,魯總在家裏拉屎,用的都是黃金馬桶。
這等人物,怎麼可能會沒錢?但是現在,魯總竟然跑了,這讓他一時間接受不了。
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魯總怎麼可能跑了呢?我給你說老夏,你要是在這裏給我散布虛假信息,我可饒不了你!
蔡老板的聲音提高了很多,聽在人的耳中,很是給人一種吵架的感覺。
那邊不知道說什麼,本來還充滿了一點希望的蔡老板,一下子蔫了。
一個小小的塑料袋子一下子掉落下來,汁水亂冒。
已經完全慌了神的蔡老板,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他用手抓著頭發,整個人就好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
蔡老板,您沒事?陳大看著蔡老板的樣子,心裏有些同情。不管怎麼說蔡老板對他還算不錯,以前還帶著他到那種高級的場所讓他肆無忌憚的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