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孤山,碩大的紅日漸漸爬向群山,但山腳下已經沒了往日的寧靜,疾疾馬蹄聲讓整個大孤山變得喧鬧,那揚起的灰塵讓大孤山籠罩在一層煙霧中,從遠處看不清人影。
馬蹄聲停了,煙塵消褪了,曆盡風雨洗禮依然屹立的孤山亭迎來了兩位貴客,雖然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但身後那黑壓壓的大軍隨從,讓這裏的氣氛顯得異常凝重壓抑。
“淵王登基,本王沒來得及去恭賀,今日專門備下水酒特意向淵王賠罪,難得淵王賞臉,本王深感榮幸。”司馬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沒有了往日的陰狠森冷,但那如石刻的輪廓讓他溫暖不起來。
“皇上你實在太客氣了,西漠地廣國強,事情自然就多,何況司馬兄日理萬機,一封道賀函已經足夠,何必自責,今日司馬兄相邀,本王覺得榮幸至極。”兩人稱兄道弟,遠遠看著十分融洽,就像久別重逢的好兄弟。
“一封道賀函還是不夠,本王一直想結交淵王,隻是苦於沒有機會,淵王登基,本王剛好身體抱恙,未能前往,遺憾至今,今日相約至此,希望淵王不嫌唐突。”兩人雖然臉上笑容很濃,但說話都很謹慎,尤其天寐,他還沒有摸清司馬勒約他到此的目的,所以一邊說話,一邊察言觀色,揣摩司馬勒的目的。
“淵王,你太客氣了。”司馬勒笑意濃濃,顯得異常謙遜,完全沒有大國帝王的架子。
“早聽說西漠帝王是一代英雄,短短時日,已經讓西漠從動蕩變成穩定,國家富強,百姓富裕,本王早有心結識,隻是苦於沒有機會,今日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麵,這份氣魄誰能匹敵?淵國與西漠是鄰國,希望日後能和平共處,你我兄弟也經常能把酒言歡。”天寐臉上笑容更濃,輕輕舉其酒杯,兩人一飲而盡,顯得無比瀟灑。
“把酒言歡豈能沒有美人相伴,今日本王帶來了兩位絕色美人贈淵王,當是我們的見麵禮,美人配英雄,一大美事,希望淵國、西漠日後和睦共處,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司馬勒說完,輕輕拍了一下手,三位絕色美人款款上前,天寐來者不拒,一手摟著一個,一個彎身捶骨,天寐一臉陶醉,顯得很是受用,司馬勒見此,臉上笑容更濃。
“司馬兄的眼光獨到,這些美人比我宮中的妃嬪要勾人多了,這禮物我實在喜歡,謝過司馬兄了,可惜今日來得匆忙,並沒有帶到什麼禮物贈與司馬兄,他日再補上,還請司馬兄見諒。”天寐嘴裏說著話,但眼睛卻直勾勾朝兩個美人那深深胸口看去,如此美人,的確銷魂,讓人神魂顛倒,不能自已。
“不過司馬兄今日約本王出來,應該不僅僅是贈送美人給我那麼簡單吧,本王愚鈍,有什麼請司馬兄明說。”天寐一邊撩撥著美人,一邊說,司馬勒勾唇一笑,但那平淡的眸子閃過一絲鋒芒。
“沒有淵王想得那麼複雜,本王這次過來真是有心結交淵王,結兩國百年之好,美人相贈隻是一點心意,不過淵王如果要回贈禮物給本王,本王鬥膽向淵王索一物,就是不知道淵王是否肯割愛?”司馬勒邊說邊喝著酒,但眸子深處已經籠上殺機,天寐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卻不動聲色,他就知道司馬勒這次約他並不簡單。
“司馬兄客氣了,需要什麼請講,隻要我能做到絕不吝嗇。”天寐知道司馬勒終於說到此行的真正目的了,於是將手一揮,命人帶走了那兩個送上門的絕色美人,美人乖巧離去,孤山亭就剩下兩個男子,一個俊美溫潤,一個冷硬英挺,但身上帶著的帝王之氣,讓這孤亭也顯得耀眼凝重。
“我要漠風的人頭。”司馬勒漫不經心地說,但眸子深處卻閃過一抹陰鬱,天寐握住酒杯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司馬兄索要的東西真的很特別,但卻讓本王著實為難,漠風是本王共患難的朋友,可以說情同手足,要本王向他下手,的確於心不忍,要不司馬兄另選一物。”天寐為難地說。
“你當他是朋友,他未必當你兄弟,俗話說朋友妻不可奪,但淵王你心愛的女人此時躺在誰的懷中?”聽到司馬勒的話,天寐的嘴角抽了一下,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直到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強扭的瓜不甜,她無心於我,這可不能勉強,更何況我現在三宮六院,美人在懷,活得也不差,今天司馬兄不也送了三個絕色美人來嗎?我看樣貌身段,沒有一樣比她遜色,她其實就是一個什麼不懂的丫頭,技術估計很無趣,女人都一樣,隻供暖暖床罷了,誰暖都差不多。”天寐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