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定要替薛霸將軍報仇,皇上不如派我出征,我一定將那小子碎屍萬段,以告慰大將軍的在天之靈。”將軍蔡遠忙跪地請命。
淵國大臣震驚過後,開始變的狂怒,覺得一定給點顏色給淵國,否則臉上無光,在他們的眼裏,淵國這次勝利,純屬僥幸,多年強國的榮耀,讓他們已經瞧不起周邊任何一個國家。
“眼看就要攻陷對方皇城了,想不到——”也有老臣捶胸惋惜,司馬勒靜靜地聽著,臉色陰沉,目光冰寒,他早已經垂涎淵國多年,這些年也不斷滲透自己的勢力,從各方麵收集回來的情報顯示,淵國皇城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兵力與西漠抗爭,這次是對方是在虛張聲勢,還是——
“對方的兵力怎樣?”司馬勒此刻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眾大臣見司馬勒如此,都不敢高聲發表自己的言論,禦花園又安靜下來。
“對方的兵力絕對不在我軍之下,並且他們的盔甲,兵器等作戰裝備與我軍相比毫不遜色。”聽到士兵的話,司馬勒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淵國不是已經到了餓屍千裏的景況了嗎?國庫明明已經空了,為何裝備還如此好?照他們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三餐不繼,缺馬少糧的嗎?
“那年輕將領是什麼人?”司馬勒雙眼緊緊盯住士兵,但腦海卻搜刮淵國的名將,但這些年淵國兩個有名的將領都被他派人陷害,慘遭昔日淵王殺害,淵國早已經國無好兵,朝無好將了,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
“這個還沒來得及打聽,隻聽說長得異常俊美。”士兵低著頭,不敢再看司馬勒他們一眼,畢竟他現在在讚美敵軍將領,隻是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到該怎麼形容他好。
“你先退下吧。”司馬勒揮了揮手,士兵如蒙大赦,快步地走了出去,走的時候,額頭還掛著豆大的汗珠。
“這次薛霸輕敵了,要不也不會長驅直入,不留任何後路,而朕也輕敵了,以為淵國已成一根朽木,根本就不堪一擊,想不到困獸猶鬥,而且威力無窮,能將老虎的爪子都抓傷。”聽到司馬勒的話,眾人沉默,昨日還全都意氣風發,想不到今日——
“皇上,我們既然都已經攻到淵國的皇城,如果就此作罷,前麵的努力不全都盡付東流水了。”此言一出,眾人齊聲應和。
“蔡遠,你先叫將士做好準備,隨時侯命,等朕一聲令下,踏平淵國。”雖然這話群臣有不少人說過,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說得像司馬勒那般有威懾力,讓人的心也跟著沸騰起來。
“是,皇上——”蔡遠離開之後,司馬勒率領群臣到了禦書房從詳計議,群臣一直傍晚才離開,大家離開之後,司馬勒一個人踱著步,他在等前麵傳來最準確的消息,他還有知道他的百萬雄師還剩下多少人,他還不知道那位年輕的將領是誰?甚至對方采取了什麼戰術?這些不弄清楚,貿貿然出兵也還是冒險。
不過直到現在,司馬勒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心腹愛將薛霸已死,想他這些年身經百戰,立下了多少赫赫戰功,如今真的被一個無名小卒所殺?還有他驍勇善戰的百萬雄師,怎會兵敗如山倒?莫非是薛霸已老?
夜再深一點,宮中已經全掌了燈,西漠後宮的妃子也聽說將士在陣前吃了敗仗,知道皇上心情不好,這一天夜晚,皇宮也顯得很是安靜。
“我軍還剩下多少人?”夜深,司馬勒依然坐在禦書房,柔和的燈光也沒能讓他的臉稍稍變的溫和,他不是沒有經曆過風浪的人,戰場上的輸贏並不能輕易影響到他的心情,但今夜他竟然有點煩躁了。
“粗略統計,我軍還隻有二十萬,其中不少已經受傷。”士兵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顯得異常清晰,司馬勒雖然知道死傷慘重,但絕對沒想到百萬大軍竟然已經隻剩下二十萬,他呼吸變得有點急促,胸口火辣辣的痛,一下子就滅了他精兵八十萬,如在他身上割了一塊肉一般,豈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