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很多同學會在那裏約會,而且我喜歡立冬很久了所以我想趁這個機會跟她表白,但是立冬不喜歡我,她喜歡蚯蚓。”

霜降一本正經,但是說出的話是有幾分抽象在的。

蒼術嘴角微抽,“哥們你睜眼說瞎話啊。”

霜降神情不悅地瞪了蒼術一眼,“你才說瞎話,我是真心喜歡立冬的。”

……

棠溪芷製止了還要跟霜降爭辯的蒼術,繼續問道:“然後呢?立冬說她喜歡蚯蚓之後就沒有了嗎?”

霜降搖頭,原本還算有幾分血色的臉在瞬間變得蒼白,他捂住自己的胃幹嘔幾聲,他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隻有一些胃液和膽汁。

等他緩過來後他擦掉唇邊的水漬,“後來,立冬把蚯蚓吃了,她吃了好多,挖出來就吃,都把肚子撐爆了還在吃,我不想再讓她吃了所以把那些蚯蚓全部絞成了碎片,後來…我就和立冬他們一起打妖怪了。”

棠溪芷表情閃過一抹絕望。

她深吸一口氣,拍拍霜降的肩膀,“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她走到最後一個醒著的秋分麵前,“你好秋分。”

秋分抬頭看她,“你好無敵。”

雖然秋分還認得出她,但是棠溪芷的心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下來,“你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嗎?”

秋分的回答比前麵兩個人都要簡短,“接到任務後我自己一個人進了林子,看到了倒在地上睡覺的霜降和小雪,後麵遇到了立冬,立冬說蚯蚓很好吃,我覺得立冬很詭異,所以我殺了她,後來我們就回來了。”

秋分說完後就自顧自躺到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看著屋內九人的狀態周路眉頭緊皺又是歎了一口氣,“他們的狀況就是這樣,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有效的信息很難。”

棠溪芷看向謝韞行,“副隊,你覺得呢?”

謝韞行回想著三個人說過的話,“如果要找共同點的話那麼就是這三人都提到過蚯蚓,立冬說有人殺了她,秋分說她殺了立冬,霜降又殺了人,或許他們的死亡順序應該是立冬—秋分—霜降,但是小雪…”

謝韞行轉頭看著站在立冬床邊的周路問:“醫生治療他們的時候都會把他們的話記錄起來吧?可以給我們看看嗎?包括醫生診斷。”

周路看著呆呆傻傻的立冬陷入了無盡的思緒當中,謝韞行連叫了好幾聲才把他從個人的海洋裏喚回神來。

周路恍然驚醒,朝謝韞行歉意一笑,“抱歉剛剛走神了,你再說一遍。”

謝韞行重複:“可以把他們跟醫生的對話記錄和診斷拿來給我們看看嗎?”

聞言,周路忙不迭點頭,“當然可以,你們稍等,我現在去拿。”

說完周路轉身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見他離開後曲月霜忍不住開口問:“你們不覺得他看立冬的眼神很奇怪嗎?但是他看上去都快五十歲了吧?立冬看上去也才二十來歲。”

從前的經曆使然,導致曲月霜下意識地就往不好的方向想去。

蒼術看了看立冬,又掐住一算,“不用猜了,他們是父女關係,但屬於是他不知道她是她女兒,她也不知道他是她爹的情況。”

……

信息量很大,就連棠溪芷都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偷聽。

看大家都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樣子,蒼術清了清嗓子,“雖然有點俗套,立冬是一出生就迫跟雙親分離,要麼是當爹的不承認要麼是在醫院的時候被抱錯,要麼就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具體情況肯定是當事人自己最了解事情原委。”

“但是剛剛看周路的樣子,也不像是不承認立冬的樣子,當然了也有可能是老了無依無靠現在想找個人給自己養老。”

“久等了,我把那些診斷和對話過程的記錄都拿來了。”

屋內灌進來的冷風讓人不禁打了個哆嗦,見周路進來蒼術連忙住嘴,順手接過他手裏的東西,分別遞給自己的隊友。

等那些記錄和報告在所有人手裏都過了一遍之後,棠溪芷看向謝韞行,“什麼想法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