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中間偏西,綿竹城。複興會坐落於此,昔日燕國的講武堂也在此處。為何要把講武堂選在這裏,這裏不得不提。
綿竹此地,四周多山,於講武堂的學生體能訓練有益;山中野獸較多,對學生的實戰技能有益。
而向北而去,不過半天的時間,就能到達西川之北的重鎮:仙羽教。與仙羽教互為犄角,相互策應。
傍晚時分,在綿竹城的城守府內,兩名男子正酣暢對飲,兩人雖有強健的體魄,卻掩飾不了臉上的憔悴,顯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三弟,四弟雖然死的冤枉,但為了不讓族長罰我們,我隻能出此下策了。”
“二哥,說四弟幹什麼,風流成性的家夥,現在不死,遲早也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他之所以去北麵侵擾仙羽教,我們隻說是姓任那小子的責任,要不然,他怎麼這麼著急領兵出去呢。哈哈哈……”
舉杯飲酒之間,兩人已然透露出了他們的陰謀。
原來,他們對任道說,北麵仙羽教有難,讓他速去支援。
這任道,原是講武堂的堂主,後來講武堂與複興會合並,任道把所有講武堂的精銳都帶進了複興會。
他也是當初跟著趙彰起義的六個亞聖其中之一,最終逃回了綿竹,暫任了複興會首領,後來又讓賢的那位。
這兩人之所以針對任道有此陰謀,是因為他們的族長快要出關了,為了掩飾他們沒能管好祁嶺的過失,他們讓任道來背這個黑鍋。
已經快到仙羽教附近的任道卻毫不知情。
“任大哥,那兩個姓祁的會不會蒙我們?”
說話的是他的師弟,馮湳。
任道這次出來,可謂班底盡出,他自身作為高級亞聖,他的兩個師弟是初級亞聖,還有四名徒弟,全部煉體巔峰。
“不會,對雜族的封印,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鞏固一遍。現在仙羽教的掌教不見了,雜族的封印出問題也是可能的。現在我們講武堂和複興會是一體,不要再互相猜忌了。”
馮湳應諾。
除了他們七人外,還有兵將一千,這一千人,不全是當初講武堂的人,而是講武堂和複興會人員的聯合。
眾人到達了道陵山之西,峰異鎮。這裏是離封印之地最近的一個小鎮。
任道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在任道的印象裏,這峰異鎮不應該是像這樣死氣沉沉的,雖然這裏的居民不多,但是來這裏觀景的人不少,峰異名字,來源於不管在這個小鎮的什麼角度看,道陵山的山峰都是不一樣的。
任道抬抬手,示意全軍停下。“聽我命令,在鎮外紮營。”
從主帳走出來,看向這峰異鎮。
任道總是感覺有一股死氣飄揚在這峰異鎮之上,四周由他的四個徒弟每人帶二百複興會將士結成陣勢,讓馮湳和張錫自己的兩個師弟坐鎮中軍,應該可以了吧。
任道吩咐下去之後,自己孤身走進了峰異鎮。
一路經過,許多漢人屍體橫在路上,這些人普遍都有一個特點,臉色青紫,像是被憋死的。
任道越走臉上的表情越是嚴肅,一口井的旁邊,顯然,這人是想跳井保命,但是沒成功。突然,他感覺到了一陣奇怪的自然之力的波動。
抬頭看去,一個滿臉笑容、戴著帽子的少年坐在房頂上看著他:“來者可是講武堂任道。”
若是慕容渙聽見這聲音,肯定知道這是那時候在拍賣會,和他爭搶血弩的人。
“在下正是。閣下何人?想必不是我漢族人吧,我這些死去的漢族同胞,閣下是否能給我一個解釋?”任道衝著少年怒視道。
“你們漢族人很了不得麼?”少年從房頂一躍而下:“從你我就能看出來,你們漢族人天生就缺腦子,孤身一人甩下大軍而犯險,任將軍,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名統帥。”
任道被他說的一懵,隨即聽到的是鎮外蓋天的喊殺聲。
“現在知道後悔了麼,對不起,你趕不回去支援的。”
少年放下來帽子,神情從笑容變成了陰鷙。
“雙麵族!”任道表情凝重:“難道封印真的解開了?”
少年隻在一個眨眼間就突進到了任道的麵前:“現在還有心思想這個問題麼,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和你無關了,因為,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任道靈念一動,手中一把大刀出現,血紅色的大刀,刀柄上,有‘泣血’兩個字隱隱流轉著血黑色光芒。立馬和少年戰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