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午飯進行之中,觥籌交錯期間,雪鐮又揮兵打了回來。薑雍留守城門的隻有不足千人,負責瞭望的軍士發現了這一情況,告知了守門將領。守門將領趕忙讓下麵的人來通知薑雍,同時也去通知了祁山和祁峰。
慕容渙歎了口氣:“這是存心不讓我們吃一頓好飯啊。”
趙汀笑笑:“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打跑,讓他再不能回來侵擾綿竹不就行了麼。”
慕容渙點點頭,起身準備去城門處幫忙。
怎料慕容老爺子和李氏兩人要同去,說是要見慕容渙的英姿。
慕容渙覺得沒有什麼危險,自然之力凝結成了一片光盾,隻不過這光盾是平著放的。趙汀挑了挑眉毛,說道:“活學活用!”
“光盾向來用於防守,我來嚐試一下用它趕路如何!”
慕容渙讓慕容老爺子和李氏、薑雍等人都坐了上去,隨即靈念一動,朝城門而去。
因為和凝結飛劍的原理相同,雖然趕不上飛劍的速度,但這光盾行進起來速度也算是極快。
但是又因為和飛劍的形狀不同,犧牲了速度的同時,得到的卻是飛劍沒有的穩當。
城門的戰鬥明顯複興會處於劣勢,不足千人的複興會戰士根本不是狂轟亂炸的雪族士兵的對手,現在已經落了下風,有幾處地方雪族軍士已經登上了城樓。
見慕容渙和趙汀等人趕來,雪鐮忽然下令撤軍。
令行禁止,退兵的號角響起,登上牆頭的雪族士兵猛地連連揮刀,避開身邊的複興會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從雲梯順下了城頭。
慕容渙見狀,放下慕容逸二老和顏延、魏哲幾人,就踏盾追了出去,趙汀本想勸他兩句,因為趙汀感覺雪鐮撤軍有點不合常理,但慕容渙腳下光盾速度太快,待放下二老等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慕容渙就帶著她飛了出去。
越來越覺得不對了,雪鐮竟然舍下大部隊獨自一人逃走,好像是在引誘兩人。
慕容渙現在就是一股腦的想把雪鐮趕走,因為打敗了他,雪族的這批人自然退走了,領兵將領都傷了,那這批人還能有什麼成型的作戰能力嗎?
趙汀拽了拽慕容渙,離雪鐮近在咫尺了,慕容渙縱然心裏萬般不想停下,但還是停下了,疑惑的看向趙汀:“師傅,怎麼了?”
趙汀衝雪鐮努努嘴:“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
慕容渙停住一想,果然。雪鐮根本就不和他交手,隻是一味的後退,像是故意把他引到這個地方來一樣。
雪鐮此時也停了下來,漂浮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
慕容渙看著雪鐮,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環顧四周,鬱鬱蔥蔥的都是樹木,不知道雪鐮何意。
就在兩人都猜不透的時候,雪鐮說話了。
“通天令。”隻見雪鐮淡漠的說道,一塊花紋交錯的令牌出現,在這交錯的花紋中間,有一隻類似於眼睛的東西,隱隱約約的散發著金色。
在這令牌出現的一瞬間,四周的樹木身上都發出耀眼的白光,像是一張張的靈咒貼在樹皮上麵。
慕容渙恍然道:“這是轉送陣!”
趙汀自然也是看了出來,隻不過此時她沒說話,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異樣。
雪鐮咧嘴一笑,似嘲笑又似苦笑:“去吧。我能幫你們的,也就這麼多了。即刻我會撤軍,放心。”
在被一種自然之力撕扯、被傳送陣傳走之前,趙汀像是突然收到了什麼信息一樣,突然眉頭緊皺。
緊接著,兩人都被一陣莫名的力量挾裹住,隨後的感覺就是一直在穿梭,在一個狹窄的隧道裏穿梭。
這隧道確實狹隘無比,趙汀心裏竟然感覺有點恐懼,一隻手伸了過來,慕容渙回頭看看她。
趙汀猶豫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不多時,兩人雙雙落地,看向四周,似乎是一片荒涼之地。
慕容渙看向趙汀,卻發現她緊皺的眉頭。
“師傅,怎麼了?”
趙汀被慕容渙這麼一問,也發現自己狀態有點不對了,又發現自己的手還被慕容渙牽著,趕忙鬆開,說道:“沒什麼。咱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
慕容渙也沒太在意,或許趙汀隻是暫時走神了。
“我也是剛好想問你,我以為剛才師傅你是在想我們到底到了哪了。”
趙汀搖搖頭:“這個地方這麼荒涼,怕是久無人煙的不毛之地吧。不知道這個傳送陣通向這裏是為何?”
慕容渙恍然道:“我們兩人離開了,雪鐮會不會去進攻綿竹城?他說他會撤軍,如果是個幌子,那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