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可不知,爹爹快緊張死你了,你可也是,州試不中,也不至於仰天長嘯,端的得了失心瘋一般啊,白白累的眾人費心,從州府回來後,竟然爛醉如泥,今日已然是你昏死過去第三日,要不是一眾郎中都說你是氣火攻心,幾日便醒,爹爹都打算帶你上州府去瞧郎中呢。”楚靈兒看著楚天醒來,便嘰喳的數落了楚天一番。
而我們的楚大官人,卻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說倒是也怪,隻是入水救了一個女子,後來醉酒加力乏昏了過去,可是也不知道昏倒一個自己不曾見過的世界啊。
如今麵前這女子的一番言說,加上剛剛腦海之中那些零碎的記憶,楚天也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境遇,那也僅僅是知道了剛剛那黑臉男子乃是自己的這具軀體的父親,而麵前的女子也隻是自己的妹妹,其餘的我們的楚大官人還是知之甚少啊。
“小妹,為兄有些乏困,你先離開把,容我休息片刻。”楚天瞧著自己這個便宜妹妹的衣著,學著古腔說著。
楚靈兒還在納悶,為何今日兄長說話這般怪誕,竟然有些生疏之意,且也沒細想,隻當便是受到那州試的打擊,便說道,“哥哥若是有需要,隻管呼喚一聲罷了。”後起身款款離去。
當楚靈兒離開後,楚天靠著炕頭,坐了起來,緩緩的環顧這四周,室內簡陋的陳設,一張桌子,兩張凳子,一把靠椅,一摞厚厚的廉價的宣黃的紙張排在桌上,除此之外,炕的另一頭放了一箱子,用來裝衣服。
“這就是我穿越來到的地方麼?”楚天看了四周後,不禁在自己心中喃喃道。
打開了向南的窗子,窗外落日的餘暉有些飄灑到了屋內,楚天看著窗外的餘暉,開始整理自己腦中已知道的信息。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楚靈兒有一次出現在了楚天的麵前,“哥哥怎生的如此憊懶了,還衣冠不整的,怎有一個讀書人的樣子,快些將洗一番,起來吃飯了。”看著還在沉思的楚天,楚靈兒不僅有些不滿。
“嗯,這就來了。”楚天也沒有去反駁,隻是默默的起床一番洗漱,走到了自己屋內的桌前,看著麵前的食物吃了起來。
楚靈兒看著自己哥哥今天如此的怪異,吃東西之時,居然就這麼將自己的手稿詩書棄之一邊,絲毫不怕汁水沾到上麵,於是自己便急忙的將這些手稿詩書整理至一旁,然後看著楚天。
楚天奇怪的望著楚靈兒,他不曾知道,楚靈兒放至一旁的那些在他看來是廢紙的東西,曾是自己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至寶。當他看到楚靈兒看著自己麵前的飯菜的時候,眼中散過一絲精光。
“靈兒,你也坐下吃些吧,你操勞了半天。”楚天將自己的筷子,遞到了楚靈兒的麵前。
“還是哥哥吃罷,早點將自己的身子將養好,今年的州試沒中,下一次州試未必沒有我家哥哥。”楚靈兒擺手推脫著。
“那好吧,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你將這些拿下去吧。”楚天一個下午的時間,都在整理自己那些散亂的記憶,自己的這個家已然是那將傾的大廈一般,窮文富武,這個家的窮不能用貧來概述了,像是桌上這般的飯菜,能放些油,便也是年關的時候才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