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很興奮,逃家的興奮加上遊戲的期待,我自動忽略了慶鵬對芯芯使的眼色。現在想想就覺得怪異,隻怪當時我太相信慶鵬了,真沒想到,他媽的他就是個人渣,就是個混蛋。”

袁水仙抓住肖健的手,眼睛直直對著他的渙散的雙眼。水杯裏的水因為他的激動灑滿了桌子,打濕了他們的手。

“他讓那個芯芯帶我進了一個暗門,裏麵什麼人都有,芯芯帶我進了一間黑色的鐵門,一進門就被人打暈了。醒來之後就赤身被吊著,一旁還放著攝影機。慶鵬他把我賣了,賣給了那群惡心的變態男人。我自己都忘了我到底沒他們玩了幾天,隻記得那天哥哥滿臉都是血跡的解開了我身上的繩子,隻記得哥哥帶著我離開的一路上替我挨了無數的刀棍,隻記得哥哥將我交給他昔日的好友秦耿時滿臉是血背後的笑臉。之後兩年裏我看到的隻是秦耿,哥哥他再沒出現過。

我不管我怎麼裝病,他硬是沒出現。秦耿也許是受不了我的胡鬧了,將我送進了部隊,我一直反抗著,就是想哥哥去看我,但是哥哥就都沒出現過。我就這樣一直闖禍一直被關,也許是秦耿也無奈吧?他來找我了,那會我便在那漆黑的禁閉屋裏,他讓人把我放了出來,他對我說:“肖健,我帶你去見你哥哥,但是見到之後你以後就要在此地好好讀書,好好的訓練,以後才能換你保護你哥哥。”

我以為就是他想打發我的,防備的跟著他進了醫院,我看見了,我看見哥哥他就那麼躺在病房裏,身上插了好多的管子。我拚命地想衝進去,想將哥哥身上的管子拔掉,哥哥他那麼的喜歡運動,他總是在運動後滿臉汗水笑我不運動以後長不高,他總是那麼溫柔地微笑,他總是那麼輕聲地叫他肖健。

他不該躺著的,他應該依舊站在我麵前溫和的對我說:“肖健,我們一起去跑步吧?肖健,我們一起去打球吧?”

好久好久,我就這樣一直被秦耿攔在病房外,還好那會被秦耿攔著了,不然我就再也看不到哥哥了。之後我惡狠狠地問秦耿:“是誰把哥哥弄成這樣的?我去殺了他。”

“肖健,你還記得那年你哥哥是怎麼從垢裏救你出來的嗎?你哥哥將你交給我之後就倒下了,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小淳倒下,還倒下了這麼久。他讓我將你直接送進部隊,但是我擔心你太小,受不了那苦就擅自留了你兩年。後來才明白小淳的決定是對的,我無法經受你的脾氣,我就隻好將你送進了部隊。”秦耿就和哥哥一樣輕柔我的頭,聲音有點滄桑,“以後也許連我也沒辦法照顧到你了,你不能再這麼任性了。快點長大,讓你哥哥能安心。”

那天我回家了,爸爸媽媽頭發都白了,一看見我回家就使勁的怪我:“都是你害的,看你把小淳害成什麼樣子了,你整個就是個掃把星。”

接著,我就看見爸爸拿著刀捅向媽媽,很氣憤地吼道:“你這騷貨,賤婊子,要不是你去找男人哪裏來的這個孩子?”

嗬嗬,就這樣,我報警了。爸爸殺了媽媽,我將爸爸送進了監獄之後我將家裏的一切交給了秦耿,自己跑進部隊裏逍遙快活了。

但是哥哥醒後聽了卻連怪我不怪我。是我讓他沒了家的,讓他沒了父母,他連句責怪也沒有,還給我重建了個家。我愧疚的整夜睡不著,經常半夜看著他的窗口。他也許不知道,他次次隱忍發病時的痛楚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肖健笑著抹點臉上的淚水,看著袁水仙:“現在哥哥好了,卻還要照顧我,連女朋友都沒交過。水仙姐,我也許我不該在你剛離婚的時候對你說這些,但是我就是覺得你和我哥很合適。你今天和我哥去約會才好不好?”

袁水仙腦裏不停轉動著要怎麼安慰肖健,被他突然間轉移的話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怔愣地呆住。

“水仙姐,你怎麼會和袁明結婚的啊?”肖健用清澈的明眸笑看著袁水仙,接連的轉話題讓袁水仙不知道該隻能回答。

“剛開始沒想過要那麼早結婚的。後來定了協議領了證,就這樣結婚了。那會也就想找個簡單的,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吧?隻是沒想到原來我也有不甘不凡的時候,居然會離婚。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