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巨響,張揚依然紋絲未動的躺在那裏,而阮三的槍口卻冒著股股白煙,隻是槍口向上,一隻黝黑的手掌托著他的手腕,原來在最後一刻,阮二托了他的手腕一下。
子彈打破了屋頂的青色小瓦,碎片落了下來,隨之一起下來的還有一縷陽光,正好射在張揚的墨鏡之上,顯得原本的古銅色皮膚更加的黝黑。。
張揚微微皺了皺眉頭後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阮二說道:“阮二,你很好,是你救了他。”看著張揚的臉阮二竟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張揚將目光投向了阮大,摸了摸八字胡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張某今天心情很好,就不找你們麻煩了,你們走吧。”說完後回過頭依然看著前麵的那條小路,但是接著輕輕的歎了口氣。
阮三聽到張揚囂張的話語後臉上閃過一抹怒色,右手一縮就想從阮二手中奪回手槍再次動手。在江湖上混,特別是在己方人多勢眾的時候要是被人家一句話就嚇退,那以後也不用再在江湖上丟人現眼了。
江湖是個現實的地方,弱肉強食!
但是這次,阮大和阮二卻同時向他擺了擺手。
阮二和阮大對望了一眼之後都略微點了點頭,阮二對著張揚的後背抱了抱拳頭說道:“張大俠,我們三兄弟知道遠遠不是您的對手,今天認栽了,從此之後我們怕在江湖上也無立足之地。隻是不知道臨走之前可不可以請教你一個私人問題。”
張揚用頗感意外的聲音問道:“你也不必客氣,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張某一定知無不言。”
阮二粗壯的身體竟然意外的扭動了一個,不倫不類有點像娘們,輕輕的問道:“請問您為什麼總戴著墨鏡?聽說這付墨鏡您從來就沒有取下來過。”
張揚嗬嗬一笑後說道:“阮二不愧是阮二,平時話雖少但看問題的眼光就是獨到,一下子就問到張某人身上最大的秘密了。”
阮二有點尷尬的說道:“哦,要是不方便的話您就不必回答了。”
張揚灑然一笑後摸了摸八字胡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張某有點特別的小能耐,些微懂得點易容術,隻是再怎麼改變形貌這眼神是沒法作假的,所以張某就幹脆戴付墨鏡。”
阮二微微點了點頭,一付若有所思的樣子。
接著嘿嘿笑了一聲後說道:“我當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能準確的形容出您的形貌,原來是您身負如此奇藝,那我們三兄弟就告辭了。”
張揚慢慢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回過頭對阮家三兄弟苦笑一下後說道:“現在想走恐怕已經太遲了。”
以阮三的火爆脾氣早就對張揚忍耐多時了,隻是一直被兩位兄長壓著,一聽這話差點蹦了起來隻聽他大喝一聲臉色猙獰的說道:“姓張的,莫以為我們阮氏三鷹當真怕了你了,來來來,今天我就來會會你這大名鼎鼎的遊俠,看看是否和傳說中的一樣無敵?”
那付樣子活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張揚沒有理他而是走到大門口對著外麵喊道:“高家的狗腿子既然已經到了就都出來吧,何必縮頭藏尾的?”
“啪啪啪”外麵五十米開外的草叢中傳來了鼓掌的聲音,一個四十來歲臉無四兩肉的清瘦中年人從草叢中站了起來,眼中透露著陰險惡毒,一張嘴用尖細的聲音說道:“果然有料,看來想要逮住你恐怕還真不容易。”從他身後又鑽出了二十多個身穿迷彩服背著衝鋒槍的年青人,每個都是平頭,一看不是從武校出來的就是複員軍人,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屋內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