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咫尺天涯(1 / 2)

張揚右手牽著小紅的左手離開了東方娛樂城,在他的左手中捏著一張71303168塊錢的現金支票,張揚連最後的八塊錢也要來了,他本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但是那個地方給他的感覺很不爽。  自己的錢自己想怎麼樣都行。  午夜的城市褪去了白天無盡的喧鬧,多了幾分寧靜,但同時也多了幾分曖昧。  現在的小紅就感覺到了這份曖昧。  兩人找了間賓館入住,隻開了一間房,是小紅要求的,但是她沒想到氣氛會如此的尷尬,張揚斜斜的靠在床對麵的真皮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她,臉上露出的依舊是懶洋洋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起變化的隻是自己的心境,小紅突然一驚,莫非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男子?  男女間的感情發展過程原本就是潤物細無聲的。  這可是個危險的信號。  小紅感覺自己的處境實在有點被動,於是嫣然一笑沒話找話道:“張大哥,沒想到一夜之間你就變身土豪了。”  張揚臉上的表情似乎亙古不變,默認了這個身份。  小紅伸出雙手解開了包著頭發的花頭巾,左右甩了甩頭,瀑布般的柔絲頃刻間覆蓋住了她白鴿般的脖子,使她看上去瞬間多了幾分妖嬈。  小紅伸手理了理耳邊的幾縷亂發後輕輕問道:“張大哥,你為什麼一天到晚都戴著墨鏡?我現在把頭巾拿下來了,你的墨鏡能摘了嗎?”  張揚沒有動,隻是靜靜的說句:“不能。”  小紅對著懶豬一樣的張揚皺了皺眉頭,用不解的語氣說道:“為什麼不能?”  張揚依然保持著同一個姿勢說道:“我的墨鏡隻能當著兩類人摘下來。”  “哪兩類?”  “我的兄弟和我的女人。”  “那我能做你的女人嗎?”聲音細小得幾不可聞。  “不能。”  “為什麼?”  “原因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那好,我馬上就讓你清楚。”說完這句話之後張揚像下山猛虎一樣撲到了床上,一下騎在小紅身上,然後瘋狂的解著自己的衣服。  小紅顯然給嚇住了,聲音都變調了,也忘記了掙紮,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張揚這付模樣,好像個瘋子一樣。  張揚終於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他放開小紅後將自己的頭枕在床頭,冷冷的說道:“你不是說王麻子在你十六歲時就讓人**了你嗎?現在我倒要看看你的床上功夫。”  小紅一巴掌拍在張揚的胸膛上,大罵了一聲“你不是人。”然後掩麵哭了起來。  張揚的聲音依舊冷冷的:“你明明就是個處女,卻非要裝作久經人事的婦人。”  小紅聽到這句話大吃一驚,連哭也忘記了。  張揚拉過被子蓋住了下身,臉上又露出懶洋洋的神色緩緩問道:“叫什麼名字。”  小紅一時沒聽懂,機械的說道:“小紅。”  “我問的是你的島國名字。”  小紅一下子跳到了床下,臉上的神色已經不那麼吃驚了,可能是今天在張揚身上看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神經早就已經變得麻木了。  她頭也不回的走向房門,在打開房門的前一刹那,背對張揚冷冷的說道:“櫻花。”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沒有再回頭看上一眼。  但是誰又知道她的眼眶中含滿了淚水?  隻要是人都有動情的時候,這無關出身。  她知道自己和這個男子的故事到這裏就已然要劃上一個休止符了,沒有任何再進一步的可能,雖然自己曾經如此的接近過他。  想必咫尺天涯就是如此罷。  “櫻花”張揚默默的念叨著這個美麗的名字,眼中竟然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在他的心目中,這個女子更接近妹妹的形象,之所以要現在揭穿她是不想她陷得更深,她永遠也成為不了讓自己摘下墨鏡的那個女人。這輩子能讓自己摘下這付墨鏡的女人隻有一個,那是一尊女神,每次想起她張揚的心中就會劇痛不止,但是又能怎樣?  浪子,怎配擁有愛情?  想到這裏他緩緩閉上眼睛,用右手捂住了左胸,神情有點痛苦。  自己和櫻花注定會成為敵人,這個盤踞漢國的島國惡勢力他是一定要鏟除的,為此他已經精心準備了一年之久,也了解到他們的惡行數不勝數,一般的殺人放火在他們眼裏隻是小兒科,顯然這群島國狗有更大的陰謀。雖然現在才剛剛接觸到冰山的一角,但是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停止。就是沒有這個原因自己和她也沒有絲毫的可能性,因為她的祖先曾經無休止的蹂躪過這片山河。  那是國恨,也是大義!  個人得失可以忽略,家庭也可以不要,但是國仇不能忘,那關乎的是整個民族的血性。  張揚緩緩的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調到某個新聞頻道,他喜歡看新聞,每次看裏麵的某些政治家滿口跑火車時他就想笑,直笑得眼淚橫飛肚子巨痛。  莫非牛皮真的是靠吹的?  良久之後張揚緩緩的走到衛生間,站在鏡子前麵伸手摘下了那付墨鏡,鏡子中顯露出了一雙奇異的眼睛,鏡子內外的兩雙奇異眼睛久久凝視著……。  小紅,現在也許叫她櫻花更合適一些,此刻她正雙眼呆滯的行走在空曠的大街上,眼睛已是通紅,但眼淚還是禁不住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  在她即將年滿十八歲的時候,她的心門還是被打開了。  最可悲的是這扇門還是她自己主動推開的。  原本她以為這一輩子隻會忠於組織,服從命令,感情的事離自己太遙遠,因為那是自己從小受到的教育所不能允許的,自己也確實不負眾望,短短的幾年就成長為組織中最有名的十鳳之一,這可是女人能在組織中達到的最高職位了,但是現在,自己卻被困於感情。她不能肯定,如果剛才對方要帶著自己遠赴天涯,自己會不會背叛組織?  淚眼問蒼天。  愛情,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櫻花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句話:人與人之間最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的麵前而且知道我愛你可是我卻不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