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教是東皇洲為數不多的宗門之一,其實力和影響力與崆峒山差不多,都是東皇洲‘數一數二’的宗門。
不過後來因為崆峒山有葉浩宇和段凡相應崛起,崆峒山的徹底蓋住了東皇洲所有宗門的風頭,包括三清教。
三清教有三座主峰,分別是寒月峰、水月峰和清月峰。
三清教的弟子有上萬之眾,但讓人驚奇的是,幾乎是所有的弟子都是選擇在寒月峰和水月峰修煉。
清月鋒的弟子隻有寥寥幾個人,到了這一代清月峰峰主孟浩然這裏,清月峰隻剩下三人。
偌大一個清月峰隻有三個人居住,卻是顯得無比荒涼蕭條,雜草幾乎將整個清月峰覆蓋,依稀還能夠看到清月峰上那龐大的建築,隻是現在已經是殘破不堪,早已經沒有了當年了威嚴大氣。
翌日,清月峰峰主孟浩然正在如往常一般,帶著他的兩個弟子修煉清月峰的主修功法——三生訣。
三生訣乃是一部極其奇特的功法,講究的是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清靜無為。
之所以說三生訣奇特,原因為在許多年前,三清教有一位祖師將三生訣修煉至大成,修為實力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那位祖師在整個紫微帝星都是數得著的人物。
後來因為那位祖師,清月峰的主修功法便隻有修煉這一部三生訣。
隻是因為三生訣的修為極為苛刻,一般人就連入門也是辦不到,更不用說後麵的‘道法自然’那玄之又玄的東西了。
清月峰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將三生訣修習的入門的,就連曆屆的峰主,也是隻能堪堪入門,距離三生訣要求的‘道法自然’相隔十萬八千裏。
所以,時間一長,清月峰也是漸漸沒落,最終隻剩下了三個人還在修煉三生訣。
要不是因為三清教弟子還對三生訣修煉至大成的那位祖師敬畏有加,他們早就將清月峰改換門庭了。
不過即使不將清月峰改換門庭,也是要不了多久,清月峰便要從三清教除名了。
原因當然是除了清月峰峰主孟浩然之外,他的那兩個弟子都無法將三生訣修煉入門。
“開悟,開明,修煉的時候要講究心平氣和,平心靜氣,感受自然,不為外物所幹擾!”
孟浩然微微閉著眼睛,他似乎能夠感受到身後兩名弟子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是,師父!”
張開悟,張開明兩人恭恭敬敬答應一聲,兩人張了張口,但欲言又止。
見此情形,孟浩然緩緩睜開了眼睛,他臉上就像是一汪止水,永遠都是古井無波。
孟浩然慢慢站起身來,他的身材瘦削,看上去像是四十歲的中年人,但仔細一看,又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再仔細看去,又感覺他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矛盾之極,但是這種矛盾在孟浩然的身上顯現出來,卻是讓人覺得是那麼的自然,就像是他天生就那樣一般。
“你們兩個可有什麼事情,不妨說與為師聽一聽,看看為師能否幫助你們。”孟浩然微笑對著張開明和張開悟說道。
“師父,我們……”
張開明看著眼前溫和猶如親生父親一樣的孟浩然,不知道怎麼,話到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孟浩然臉上並沒有異樣的表情,隻是微笑看著兩人。
見此情形,張開悟一咬牙,高大魁梧的身體微微前傾,給孟浩然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孟浩然,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師父,弟子想離開清月峰。”
說完,張開悟再一次將頭嗑下,顯得十分內疚。
一旁的張開明見此情形,同樣是給孟浩然磕了一個響頭,態度虔誠。
“嗬嗬,你們先起來。”孟浩然單手虛浮,示意張開悟兩人先起來,待到兩人站起身來,孟浩然這才語氣溫和的說道:“開明,開悟,你們兩人跟隨為師修習三生訣已經有十餘年時間了。”
“是的,弟子這十餘年間一直受師父無微不至的照顧,隻是弟子兩人愚鈍,十餘年都無法將三生訣修習入門,辜負了師父的一番悉心栽培。”張開明兩人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這不怪你們,三生訣本來就不適合你們修煉,你們兩人能夠十餘年守候在為師身邊,為師已經很欣慰了。”孟浩然含笑點頭,麵色略微帶上了一絲不舍,但還是揮揮手。“你們既然已經浪費了十餘年時間,一無所獲,還是趕緊去吧,另謀一個好的出路。”
“是,師父!”
張開明和張開悟兩人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答應了下來。沒辦法,他們兩人現在都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修為還隻是停留在武者境一兩階,十餘年時間他們的修為毫無寸進,如果再這樣修習三生訣下去的話,他們兩人隻有步清月峰那些前輩的後塵,老死在清月峰上。
當下,張開明和張開悟兩人再一次給孟浩然磕了三個響頭,這才依依不舍的緩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