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會在這裏又遇到他們,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一天一夜,他們應該早就走在前麵了,而不會在隻有半天腳程的白楊鎮
也許他們也需要歇腳,可是他們已經發現過貓眼虎跟蹤過他們,按照貓眼虎的說法,他們是邪教,應該最怕別人發現,可是他們看上去卻是不慌不忙的樣子,而且還在緩慢的整理自己的貨物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要找的鐵匠鋪還沒有著落,所以我不得不離開,即使這些血輪教的人有什麼陰謀,我也無暇顧及了
因為貓眼虎還在等著我
我四處尋找,終於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發現了這個連招牌都沒有的鐵匠鋪,門前隻有一個冰涼的火爐,看樣子已經歇火很久了
鐵匠鋪前麵空間不大,後麵有一層隔斷,關上了門,不得知道後麵是什麼樣子,我不見有人,便張望的喊道:打鐵的師傅在哪裏?
過了一會我聽到裏麵有腳步走動的聲音,還有吐痰的的聲音,咵的一聲響,有人從隔斷裏麵走了出來,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六十多歲的年紀,頭發花白,眼睛溫和打的瞪著我對我道:客官不好意思啦,我們早已經不打鐵了,爐子都熄了很久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罷就要往裏走,我看到他的右手一直縮在袖管裏,從後麵看的尤為明顯,我對他道:貓眼虎需要一把好刀,你有沒有好鐵
這時那老人猛然轉過身,驚奇的盯著我,眼裏的頹靡之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淩冽的精光
敢問閣下是……
我答道:朋友
即是朋友,就請裏麵來,說罷左手對我拱手作了個請的姿勢
我猶豫著走了進去
裏麵的空間要比外麵低一點,我順著台階走下去,正對著我的是一張遊龍畫鳳互相追逐著一把隱在霧中的劍的屏風,劍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左右兩邊是盤腿而坐的小幾,,牆上掛滿了刀劍
老頭走在我後麵,這時我扭頭看他,他剛把門關閉,便對我道:貓眼虎出了什麼事?
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語氣平淡,像是問一句無關緊要的事,我自然也猜不出他和貓眼虎什麼關係,因此回答道:他受傷了
老人走到左邊的小幾上坐了下來,拿起茶壺開始慢慢的倒茶,他不說話,我在等著他開口,所以茶水聲是房間唯一的聲音,他沒有再問我,像是等著我再告訴他
我的時間不多,所以還是我先開口了,我既然摸不準他和貓眼虎什麼關係,所以也就無從知道他是否關心貓眼虎的死活,雖然貓眼虎讓我過來找她,但我倒是覺得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被血輪教的化血針傷了,他讓我過來找你,讓你幫他找幾味藥
我不想耽誤時間,就在我剛要說讓他找什麼藥的時候,他突然問我:血輪教?
語氣冰冷,毫無感情
但同時他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想,原來他關心血輪教勝過貓眼虎的死活,既然如此,貓眼虎,看來你命休矣
我點點頭,但他根本沒看向我,就像是已經看到我點頭了一般,隻見他突然的站起身來對我道:什麼藥?
他已經上了年紀,但是現在的他跟剛才的他相比無異於打了雞血,連話裏都帶有一種力量的味道
我答道:蛇錢子 虎膽 金錢蟻,還有凝血草
老人語速很快的接著問我:他什麼時候傷的?
我很奇怪,這老頭忽冷忽熱,讓人摸不著頭腦,我答道:昨夜寅時
他聽了之後對我道:一個時辰之後再過來找我
說完便轉過頭,不再理我了
他下了逐客令,我隻能往外走
身後的門蓬的一聲關閉,我看到了已經逐漸升上天空正中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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