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記者都出去了,白天沒人,好像隻有各個部門的主任在。你先等等吧,估計一會兒就有人了。對了,田甜,我跟你說啊,我們主任就是前幾天在HS廣場遇到的那個帥哥。”
“什麼?你確定沒認錯人?景兒啊,你完了,這流氓居然是你的頂頭上司,唉……你恐怕逃不掉了,一頓猛打是必須的。”
豐景急忙伸長胳膊把手機放遠點,田甜指定又要使出獅吼功了。
顯然,田甜是誤會了,豐景翻了個白眼,如果是那個小白臉就好辦了,她可以扭頭就走。可是這個李振,那天一句話都沒說,剛才也隻字未提,或許,他根本就沒把那件事放心上。
豐景是典型的樂天派,她寧願選擇相信李振早就把那天的事情忘了,亦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還沒等田甜安慰她,豐景自己就先說服自己了,她笑道:“好了,不管了,隨機應變吧。先掛啦,他們快應該回來了。”
豐景剛把手機放包裏,這邊李振就推門進來了:“走吧,豐景同誌,為了表示歡迎,我請你吃午飯。”
“啊?不好吧?剛來就讓您請我?多不好意思啊。”豐景急忙站起來推辭。
“沒事,不用客氣,我們報社有個光榮傳統,實習生的第一頓飯和最後一頓飯都由我們來請,走吧。”李振邊穿衣服邊說。
“哦,那謝謝老師了。”
報社夥食不錯,一頓套餐十五元,四菜一湯,米飯饅頭管夠,可惜的是,豐景同誌向來胃口小,吃不了幾口就飽了,隻能看著對麵大口吃肉的李振幹著急,好在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吃。她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實習結束之前把這裏的美食都吃個遍。
對於豐景來說,第一天實習生活隻能用一個“閑”字來形容,相比天天在學校泡圖書館,上自習,舉辦活動,去Love巡店,她覺得今天就是一個難得的小假期,趁機好好休息一下。
她窩在座位上整整看了一天的報紙,下午三點多,她剛剛把上個月的報紙翻完的時候,辦公室的腳步聲開始多起來,各種打招呼的聲音,敲鍵盤的聲音,打電話的聲音,原來報社的記者們到下午才會陸陸續續回來趕稿子,上午一般都是去采訪了。
下午四點,主任又被開會鈴聲叫走了,不一會兒一位短發美女推門而入,徑自向豐景的位置走來:“請問你是?”
“哦,您好,您是吳琦老師吧?我是新來的實習生豐景,這是我的工作證。剛剛李主任說請您帶帶我,以後我就跟您混啦,嘿嘿。”豐景連忙站起來讓座,真巧,她一直坐著吳老師的座位。
“哦,好的,那你先去陳老師那邊坐會兒吧,我把稿子趕完再跟你聊。”吳琦笑了笑說。
豐景隻好又挪了個地方坐著,繼續在報紙堆裏奮鬥……
下午五點,豐景拿著水杯上前道:“吳老師,您要不要喝水?我去打水,給您捎點吧?”
“好的,謝謝。”吳琦扭頭感激地對她笑了笑,又埋頭繼續趕稿子了。
豐景拿著兩個水杯到處溜達著找飲水機,辦公室內悄無人聲,隻有劈裏啪啦敲鍵盤的聲音,雜亂而和諧,她一路往走廊裏走,忽然覺得做記者還是很不錯的,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世界,接觸到各種各樣的人,緊張又充實。
每天早晨一睜眼,輕輕地對自己說一聲,Hi,生活,我又可以看到不一樣的你了,帶著一雙發現美的眼睛看世界,你會發現其實美好隨處可見。
七拐八繞終於找到了飲水間,正巧遇到從電梯出來的田甜,滿臉倦容,毫無血色,走路還一瘸一拐的,活像是剛剛鋤地回來。
“田甜!?你幹嘛去了?怎麼整的這是?”豐景急忙把她拉過來,一起坐到沙發上問道。
“咳,別提了,我中午跟你打了那個電話以後就被派出去跑新聞了,這不剛回來,午飯還沒吃呢,最遲六點之前必須交稿,唉,這日子沒法過了。”田甜抹了把臉,唉聲歎氣道。
豐景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當初Love剛開始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天一頓飯,沒白天沒晚上地幹活,還不能逃課,到現在落下胃疼的毛病。
她把水杯遞給田甜道:“喝口水吧,瞧你嘴都起皮了。田甜,加油,是時候使出你的超能量了,別讓他們看扁了,我們也能頂大梁。”
田甜接過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連口氣都沒喘。
“行了,行了,不跟你貧了,我得去趕稿子了,要不今天就白跑了。”田甜歎了口氣,托著鬆垮垮的身體慢騰騰向辦公室挪去。
“好好寫,晚上我請你吃好的。”豐景望著她的背影喊道。
或許對於田甜來說,這是一種磨練,她一直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是時候嚐嚐世間冷暖了,田伯父的用意就在此吧,一個不懂得生活艱辛的老總是不會管好公司的,田甜隻有先在別的公司幹一年才會真正長大,具備接手公司的基本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