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激動地抱著豐景笑道:“景兒啊,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就做了個夢,夢見你回來了,不過……夢裏是你帶著一個特可愛的小孩子回來的,沒想到,你今天還真回來了,來來來,我瞅瞅,恩……你呀,還跟原來一樣漂亮。”
“嗬嗬……”豐景笑道:“田總,這才多長時間沒見麵呢,您這嘴巴還是這麼甜……怎麼樣?在田氏當總經理當得還順利吧?田伯父的身體怎麼樣了?”
“嗬嗬,都好都好,我這邊一切都很順利。”
田甜拉著豐景就往車上走,邊走邊說:“走吧,回去再說,回來哪能住賓館哪,你不願意去陳南那裏,要不就先回我家湊合一晚上吧?”
豐景腳下頓了頓使勁拽住走在前麵的田甜,湊近了她神神秘秘地說:“田甜,不瞞你說,我今天回來李墨不知道,這會兒,估計他正忙著滿世界找我呢,雖然一時半會兒他追不到中國,但是,我還是想去個比較隱蔽一點的地方,讓他短時間之內查不到我的行蹤。”
“呃……”
田甜回頭看著豐景,見她臉上仍然掛著調皮的笑容,知道她跟李墨並沒有真的弄掰了,很可能隻是豐景想先嚇嚇他,於是田甜了然地笑道:“好吧,好吧,什麼都依你,那您說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覺得嘛,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李墨肯定想不到我一氣之下什麼都不帶就跑回中國,而且還跑去他的公寓裏住著。”
“ok,現在我還真有點可憐李墨了,攤上你這麼個人精,有他忙活的……”
“你說什麼?”
田甜看了眼旁邊的豐景,她臉上帶著陰森森的笑容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急忙轉移話題道:“話說,他公寓的鑰匙你帶著啦?”
豐景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總不能去撬門吧?聽說,他們小區的門上好像都裝有防盜係統,估計我們還沒上去撬開就先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豐景抿嘴笑了笑:“這個不用你擔心,山人自有妙計,你就放心跟我來吧。”
雖然以前田甜就覺得豐景不像是個土生土長的地球人,她腦袋的構造跟一般人有著實質的不同,好像左腦和右腦都很健壯似的,幹什麼事兒都很行。
但是今天,田甜還真是跟著她大開了回眼界,豐景先是找到小區的物業,跟人家說,她不小心把家門的鑰匙弄丟了,擔心壞人撿到,跑來把他們家的門打開偷溜進去偷東西,所以決定再換把防盜鎖。
物業之前就見過豐景和李墨整天同出同進,當然知道豐景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二話不說就點頭同意了,還挺熱心地幫忙聯係了一家防盜門安裝公司,於是,僅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豐景就拿著兩把鑰匙在門口叉著腰衝田甜張狂地笑著。
田甜默默地抬頭,立正,敬禮,然後向豐景豎起了大拇指:“姐姐,我的好姐姐,您可真行……我今兒真是徹底服了您了……”(木木建議:此處用天津方言念會更有韻味。)
豐景擺擺手,這才哪兒跟哪兒呐,我的聰明才智多了去了,就是沒地方發揮罷了……趕快進來吧,我估摸著我們得花點時間大掃除一下。
果然,長時間沒人住,房子裏麵到處都落了厚厚的一層浮土,豐景和田甜一進門就脫掉外套,捋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她們掀掉蓋在家具上麵的防塵布,揮舞起了笤簉,為了不把頭發弄髒,甚至拿了條毛巾圍在頭上,望了望彼此的造型,兩個人都抱著肚子笑到直不起腰了。
田甜指著豐景笑道:“景兒,你這個樣子還真像地道戰裏麵那個鬼鬼祟祟偷地雷的。”
“切,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個就是一個在農民田地裏偷西瓜的……還故意把臉上拍點灰,擔心別人認出來……”
“哈哈哈……”
空空如也的屋子裏回蕩著兩個姑娘清脆的笑聲,一聲疊著一聲,窗戶上映照著那純粹的笑容,外麵一輪彎月高掛天空,仿佛也被她們的氣氛感染,笑眯了眉眼……
“呼……終於整理完了……”
兩個小時以後,豐景一下子躺在沙發上,累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她勉強抬起腿踹了踹癱軟在旁邊沙發上田甜的腳,懶洋洋地說:“甜兒……你餓不?”
田甜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餓……當然餓……餓得快要前胸貼後背了都……我們出去吃飯吧?”
“可是我站都不想站起來了……”豐景嘟著嘴,忽然眼睛一亮,說:“甜兒,要不叫外賣吧,披薩怎麼樣?還是肯德基?”
“還是披薩吧,我要個大號的,餓死老娘了,待會兒一定要把消耗的能量全補回來。”
豐景笑了笑,一邊拿起手機打電話,一邊調侃著:“行行行,今兒我請你,你要吃十個大號的都行,管夠。”
田甜一說到吃,立馬來精神了,她一骨碌爬起來,跟豐景麵對麵坐著,跟個怨婦似的說道:“去去去……萬一我吃成大胖子,我們家陳南不要我了怎麼辦?”
“不能吧?”豐景訂好了披薩掛掉電話才正兒八經地坐好,嚴肅地望著田甜問道:“話說,我都走了這麼久了,你跟陳南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去見過雙方家長?”
田甜點點頭:“你們剛走不久,他就帶著我去見他爸媽了。”
“怎麼樣?”
“恩,伯父伯母人挺好的,都是大學音樂老師,對我也很熱情,還催著趕快把婚事辦了,陳南年紀不小了,不能老這麼耗著。”
“對啊,人家老人說的對,田伯父這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