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姬姬從狐狸房間出來,心裏有些莫名的惆悵。
抬頭看著那今晚尤為漂亮的月,竟看出了神,直到月亮出現一個黑影,並足漸變大,她才想起自己還在王爺府。
趕緊拿出杜妞妞給她的手電筒,支開一看,來的人是南宮碧城。
杜姬姬不禁渾身一震,雖然她已經在很努力的忽略南宮碧城的美貌,但是今晚,她無法忽略,那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因為突然的強光微微的閉眼。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的墨綠。他身上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簿涼氣息。
南宮碧城正在房頂賞月,突然瞄見王爺房前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便急忙趕來。他飛身一躍,腳尖接著房頂一點,便輕而易舉的飛了起來,那身影與月重合卻渾然不知。他飛向那抹潔白的身影,卻不想那小毛賊使出他聞所未聞的暗器,一束強光射了過來,他趕緊一個翻身,修長的腿直直的踢向那束光。
杜姬姬“哎喲”一聲,手電筒被南宮碧城踢出數米遠,自己的手仿佛就快斷裂般疼痛。
南宮碧城這才看清地上的人的容貌。好一個絕色女子。身穿白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的白湖縐群,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略施黛粉,使兩腮潤色得像一朵剛開的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機垂腰,額前耳髻用一片白色的鑲花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垂了下來,竟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尤為動人。
南宮碧城動了動唇紅齒白的嘴,似乎有什麼,即將脫口而出。
杜姬姬狠狠的站了起來,用手摸著剛剛被南宮碧城踢到手腕,正準備大罵,南宮碧城卻怔怔的說了出來,那是一個名字。一個可愛至極的名字。
他喚她“兜兜……”
很好,她現在很生氣。
先是“青兒”接著是“九公主”現在又是“兜兜”。她一把扯過南宮碧城的衣領,咆哮著,“你看清除,老娘哪裏長得像你口中的女人,老娘哪裏是大眾臉,你給我看清除!!!”
南宮碧城卻不理眼前女子的憤怒。用力的將女子擁入懷中。杜姬姬掙脫不開便伸腳狠狠地踩在他腳上,使勁的旋轉。可南宮碧城像是感覺不到般,沉浸在對某人的思念中去。
杜姬姬好不容易掙脫了南宮碧城的懷抱,當著南宮碧城的麵從狗洞鑽了出去,出去後,還伸個腦袋進來強調道:“老娘不是大眾臉!!!”
南宮碧城有點懊惱,喜悅的竟呆呆的看著她離開。也罷,隻要她回來了,他就能找到她。
今晚的月光是那麼的動人,南宮碧城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朝李晉安的房間說:“花前月下,王爺今晚不出來飲酒賞月賞花麼?難得今晚的月跟那晚一樣明亮。”
房內的李晉安正把杜姬姬留下的彼岸花把玩在手中,他將手伸出窗外,風一吹,手中妖豔的花便飛了起來,最後落在李晉安房下的水池中,打了一個轉,隨著水流飄走了。李晉安聞言,輕笑一聲,“那花兒,剛飄走了不是麼?空留下一輪孤獨的月,一壺冰冷的酒,實在是提不起在下的雅興。”
“她回來了……”南宮碧城的嗓音有點顫抖。
李晉安身體一怔,裝傻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