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淩看了看仍然昏迷的張芸娘,搖了搖頭,道:“算了,她心地善良,是個好女子。”
楚纖纖瞥了王淩一眼,問道:“你殺了她的祖宗和哥哥,難道不擔心她報仇嗎?莫非……你心裏喜歡她?”
王淩道:“哪裏可能啊,我隻是不願傷害無辜而已。纖纖,我知道你因為小青和小紅的死而傷心,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張慶已經死了,不能再把仇恨牽連到他妹妹身上。”
楚纖纖點頭道:“我也不是不通道理,隻是,現在我們與她已經是仇家了,我們不殺她,隻怕她會來殺我們呢。”
王淩道:“那卻任由她選擇,我們問心無愧就是了。她若是想要報仇,自有我接著,到那時,我卻也不會心軟。”
楚纖纖走過去,將張芸娘扶起,用手去按她的人中,口中道:“如此也好,隻是,阿淩,到時候隻怕你還是下不去手呢。”
王淩搖搖頭,自顧收拾殘局去了。
那張緣下手甚重,楚纖纖好一會才將張芸娘弄醒,這期間,王淩也將現場收拾妥當。
張緣化作了飛灰自不必說,那張慶的屍首是要給張芸娘處置的,王淩也就不去搬動。何寧本來還未死去,隻是不斷嚎叫慘呼,原來那張緣雖死,可是先前對何寧施展的神通效果仍然在。
於是,王淩就給了何寧一個痛快,說來也是行了慈悲之事。將何寧的屍首和江瀟的屍首放到了一處,草草的挖了個坑給埋了。
小青和小紅的屍首,要等著楚纖纖一同處理,王淩於是將從張緣、何寧、江瀟那裏得來的諸多法器收攏起來,與小青小紅的屍首放於一處。
這些東西都是戰利品,自然沒有給張芸娘分潤的道理。雖然王淩心善,對張芸娘下不去手,卻也沒傻到要去提高她的實力。
楚纖纖將張芸娘弄醒了,也不多話,自回到王淩身邊,整理小青和小紅的遺容。
張芸娘醒轉過來,卻見眼前情勢大不相同,自己的那個老祖宗張緣消失不見,哥哥張慶胸口穿了一個大洞,死於非命,小青和小紅也都死了。
張芸娘淒聲呼叫道:“哥哥,你……你怎麼了……”撲到了張慶身邊,哀哀哭泣。
哭了數聲,張芸娘望向王淩,問道:“王淩,這是怎麼回事?我哥哥怎麼就死了呢?是誰殺了他?”
王淩也不隱瞞,隻是將情況一一相告,最後道:“你哥哥殺了小青小紅,還想傷害纖纖,我殺了他一來是保護纖纖,二來是為小青小紅報仇,對此,我沒感到任何愧疚,他該殺。張姑娘,你若是想為你哥哥報仇盡管找我就是。”
張芸娘臉色蒼白,神情淒婉地道:“我哥哥死了,我嫂子死了,我家就是餘下我一個人了,王淩,你怎麼不將我也殺了呢?”
王淩道:“你與我們無冤無仇,我怎麼能殺你?不過,你若想報仇,對我們不利,我卻也不會心慈手軟,你自己好生思量吧。”
張芸娘心中想,她哥哥身死是自招其禍,怪不得王淩。至於那老祖宗張緣,張芸娘對他沒有感情,相反,倒是怪他要多上一些。
“若不是有老祖宗鼓動,想來哥哥也不會招惹王淩他們,也不至於身死。”這才是張芸娘心中的真實想法。
想到自己原本尋了王淩眾人前來,隻是為了救回哥哥,不料不但哥哥死了,還加上了嫂子孫三娘,這一切,如何不叫張芸娘心中自苦,痛斷肝腸?隻是這一切卻又怪得了誰?張芸娘心思百轉,卻是沒個頭緒,隻得抱著哥哥的屍身,伏地痛哭。
王淩歎了口氣,也就不加理會,卻轉身安慰目中噙淚的楚纖纖道:“纖纖,人死不能複生,我知道你與她們二人情如姐妹,可是她們已經死去,還是早點料理後事,入土為安。”
楚纖纖流淚道:“阿淩,我也知道,隻是心中仍然難受。眼下,我方寸已亂,一切還是你來拿主意吧。”
王淩輕擁楚纖纖肩頭,說道:“如此我們就在這島上尋一處地方將她們葬了吧,總不能將她們的屍體帶著離島呀。”
楚纖纖問道:“葬哪裏呢?”
王淩一指旁邊的山坡,說道:“我看那裏不錯,不如就葬在那裏吧。”
讓楚纖纖將法器都收入了同心環,二人將小青和小紅的屍體抱了,到山坡處挖了個深坑埋了。
填完土,王淩搬了塊大石,壓在上麵,作為記號。
此時沒有工具,隻能臨時如此處置,離島以後,自然會準備齊全,重新安葬。
楚纖纖又傷心了一會,才在王淩的勸告下,同王淩離去。
回到張家村裏,那些村民見隻有王淩二人回來,自然驚奇。但是,那何寧和江瀟這些惡人沒有回來,卻是讓他們舒了口氣。從王淩口中得知,那兩個惡人已經死去,張家村人更是欣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