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書作為大學霸,自然逃不過被我問問題的命運。
可能我們的感情就在那個時候開始變質,在炎熱的盛夏,在沒有空調,隻有老式電風扇運作的小房間裏。
感情逐漸發酵。
一開始,我把這歸結成兄弟之間的情誼。
直到有次陳北書鬼鬼祟祟進房間,我拿著道題去詢問。
結果發現,這小子躲在被子裏,來不及關閉的手機裏傳來曖昧的聲響。
「不就是看個片嗎?都是男人,我懂的。」
我沖上前,打算和他交流一下,誰知道搶過來的手機裏,是兩個男人的身影。
「江野,你看到了,其實我喜歡男人。」
9
從那之後,我和陳北書說話都帶著小心翼翼。
陳北書也默契地和我保持距離。
我媽甚至來問我是不是鬧矛盾了。
我倆疏遠了一學期。
直到過年我媽和陳叔去走親戚。
家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冰箱吃得不少,我翻來翻去找到一口袋蘑菇,直接切好扔進油鍋裏。
飯做完,我擺在桌上,打算先去騰騰肚子,就讓陳北書先吃。
結果,等我在廁所裏一局遊戲打完出來,陳北書告訴我,他看見我頭頂的血條。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壞了!
把人送到醫院,確診食物中毒,陪著在醫院裏打了一晚上點滴。
本以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結果第二天早上剛出醫院,在路邊吃早點的工夫,我倆又遇見幾個小混混。
上初中的時候,我招惹過不少人,雖然高中收斂了不少,但是總有幾個得罪過的。
於是又一場打架,對方人多,我們不僅沒占到便宜,還吃了虧,對方拿著鐵棍敲過來的時候,陳北書擋在我麵前。
看不下去的店家說要報警了,那些人才終於離開。
隻是陳北書,剛剛離開醫院不到半個小時,再次進醫院。
這次傷得比上次嚴重多了,幸好陳叔和我媽回老家,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上藥的時候,陳北書疼得齜牙咧嘴。
「你替我擋這一下幹什麼?我可比你抗揍多了。」
「我自願的。」
「自願個鬼,難不成你喜歡我啊?」
病房內突然陷入一片沉默,陳北書直勾勾地盯著我,意思不言而喻。
那個時候,我隻聽到腦袋裏有根神經突然斷掉。
還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徘徊說:【江野,你完蛋了!】
……
我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好像真的是叛逆期到了。
居然就默默縱容這件事情,和陳北書也更加曖昧。
陳叔還笑我們感情越來越好,陳北書和我對視一眼。
我們都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