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韓苗苗
“有一種愛,我們不能稱之為愛情,雖然有同樣的心動,同樣的懷想,同樣乍然相見的喜悅,依依不舍的眷戀,但世間總有一種約束,讓心思沉靜,讓感情不再漂泊,依然可以在午夜夢回時心生柔情,依然可以相信自己的完美與可愛,在這些溫柔的情愫裏,我們感動,我們默默地在心裏裝滿祝福,希望對方快樂、幸福。”
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世間男女之間會有所謂的紅顏知己。
那時的我,是個很放蕩的人。因為和相戀了十年的女友分手了,我對生活失去了樂趣,我開始放縱自己,上網玩遊戲,然後在網上結識不同的女孩,彼此感興趣了,就和她們上床。我需要激情,我喜歡這種不需要負責任的遊戲。
可是不久,我就厭倦了。這種純粹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的遊戲,讓我覺得很煩,每次和她們做愛後我的心就空空洞洞的,我空虛,我寂寞。我覺得自己不是人,更像一頭野獸。我沒思想,沒靈魂,我空有一副一米八幾的身軀。
去年,我迷上了一種牌類遊戲——升級,也就是拖拉機。每天下了班吃了飯後,我就上中國遊戲中心在線遊戲,然後玩到淩晨。我的眼睛不好,父母也經常說我,可我還是廢寢忘食地玩,我不能讓自己停下來,我害怕孤獨,我不要寂寞,我更害怕黑夜。玩牌可以讓我忘記很多,累了,我倒下來就睡,不用思想,不用記憶,真的很適合我。
那天淩晨一點多了,我還在玩遊戲。那麼晚了,你也在玩牌,我想,你也是個寂寞之人。你打牌技術很好,和你做對家,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以至於有人說我們玩通牌,說我們作弊。打了幾圈下來,沒人和我們玩了。我問你要QQ號,你很爽快就給了我。我看到你QQ上的地址在杭州,和我離得很近。當時我想,這個女孩很容易搞到手。
於是,我問你:“你在哪?”
“廣州。”你說。
嘿嘿,居然還會騙人,我對你感興趣了:“你可以語聊嗎?”
你問我:“聊什麼?”
我說:“隨便啦。”
“還打牌嗎?”你問。
“你明天不工作了?”我覺得你比我玩得還瘋狂。
“我不用,休息。你呢?”
“上班,哪有你舒服啊。”
“那你還打?不要命了?”
“陪你耶,合作得這麼好很難得啊!”
“是嗎?”
“是啊,你懷疑?”
“沒,不敢!”
“你不敢?騙人你都敢了還有什麼不敢的呢?”
“我說錯了嗎?我是燕子,我不是騙子,好象你的名字才叫騙子喔?哈哈。”你這可惡的家夥,還挺聰明的,居然反應得那麼快,利用我的ID號來攻擊我。
“為什麼說你在廣州?”我決定揭穿你的廬山真麵目。
“那你說我是哪的?”你以退為進。
“天啊!你是來真格的嗎?我要是說對了你怎麼辦?”
“你說吧。”
“杭州。”
“NO。”
“坦誠點好嗎?欺騙隻會帶來傷害。”
“誰騙你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嗬嗬,我下了,你也早點下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886。”你說完就下了,扔下傻傻的我。
這個女孩不簡單,這是我對你的第一印象。
第二天,我起來後,眼睛很痛,像針刺一樣。可能是這幾天玩牌玩得太瘋狂了,老毛病又犯了。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最近總是這樣,我去看了很多醫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父母幫我請了假,陪我到南京的大醫院去檢查。檢查後,醫生給我做了三次手術,我住了十多天的醫院。
住院期間,可能是無聊,可能是你是最近在網上和我聊得來的女孩,我竟然挺想你的。我在不停地猜測,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開朗大方?多愁善感?還是天真幼稚?每一次的猜測被我肯定後又被我否定了。我不能對你妄下結論。
出院時,醫生警告我不要讓眼睛太疲勞了。父母也時刻盯住我,不讓我上網。有一天晚上,我假裝很早就上床睡了。父母看到我很聽話,就放心地睡了。我趁他們睡著了,就偷偷地上了QQ,看到你在,我很高興。
“嗬嗬,看到你真高興。”
過了好半天,你才複我:“不好意思,剛才不在。”
“我以為會失去你呢,你都不理我。”
“嗬嗬,你真好玩。怎麼會呢?”你說。
“你確定?”
“嗬嗬,沒。”
“你可以語音聊天嗎?”我眼睛疼,不想打字,可我真的很想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