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能行嗎,還沒等咱們開始破案呢,這事兒已經被學校的學生曝出去了。不知道網絡上刪帖的有沒有刪幹淨,總之社會影響不好,所以限期辦案,早上的時候接到辦案電話,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原來曾進是沒打算讓你過來的,想讓你多休息一陣子不必這麼快的參與到案子裏來,但是那個劉雅文畢竟是個女孩子,還是需要女偵查員的照顧,我本來已經說好了,待會兒下去盯著,結果這個主動的小卓就把你給叫進來了。這會兒怎麼樣,還好吧?”
莫奈調整了幾下呼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已經好很多了。”
這些天她剛剛從失眠的陰影裏走出來,終於有幾天沒有夢到血肉的場景了,卻突然來了個這樣的案子,左右已經在政委和支隊長的麵前露麵了,說不參與那是屁話,不管怎麼著也得堅持到最後。莫奈一邊為自己打氣,一邊將凳子往薛荔的方向挪了挪,“你應該沒有去現場,那裏情況是怎樣的,聽去過現場的人聊了沒有?”
“趙衝那小子倒是說了幾句。”薛荔剛要開始講,忽然就收了嘴,擺擺手,“哎,也沒什麼好聊的,你見過的現場比我多了去了,我可不跟你麵前班門弄斧。”
莫奈知道,薛荔是怕說了現場的狀況,她會受不了,索性不繼續追問了,擺弄起她麵前的小物件,順便問道,“開會之前,頭兒問過材料了嗎?”
“沒有問,隻是簡單了解了情況。”
“那你看過了沒?女孩兒的狀況怎麼樣?”
“出奇的冷靜,冷靜的過分了。”
每個案子都有背後的血淚史,尤其這事兒跟自己的親身經曆有關,莫奈感覺自己內心柔軟的部分被一個榔頭狠狠敲了一下,笑著應和過去了,“是嘛……”
沒過多久,對麵的門開了,趙衝站在門口,麻利兒的給領導們讓開了位置。曾進則跟在領導身後走出來,邊走邊聽著領導說話,應該在囑咐辦案的注意事項。
大會開完,就是組內的小會了,莫奈回到自己的位置,趙衝立馬圍上來,“什麼情況,你怎麼殘成這樣跑過來了,頭兒不是說這案子沒你的份兒嗎?知道大領導都在,故意帶著傷來表現啊?”
莫奈剜了趙衝一眼,這時角落裏的小卓不好意思的湊過來,“莫奈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就聽了別人碎嘴說了一句每次女嫌疑人的時候都是你在帶,就想著別人上肯定沒有你順手。我都問了大墨師兄了,可能他當時太忙沒聽清楚我在說什麼,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沒得到確認指令的時候給你打電話,我道歉啊我道歉。”
這個小卓是莫奈養小月子的時候來報道的,關係還不太熟,但經過剛剛的接觸,基本上可以判定這個人的品性了。
莫奈淡然的笑了笑,“作為前輩,有些話我想還是要提醒你,雖然辦案子的每個人都要求精準高效,但有時候勇於承擔責任也是一種品質,一味的推脫總有一天會摘不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