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兩個女人你爭風吃醋,你應該很得意吧?”許朔冷笑反問趙立軍。
“許朔!”吳佩琦斥,“你心情不好,我們可以理解,但你不要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
許朔別過臉去,沒有說話,表情透露出了他的不滿。
吳佩琦同樣不滿,抱手胸前,冷冰冰道:“你要對我有什麼氣,有什麼怨,大可以直說,不用在這裏拿別人撒氣。”
許朔冷聲冷氣:“沒有。”
“沒有你在這裏甩什麼臉色?誰得罪你了?錄音你親耳聽見了,那是朱丹丹親口說的話吧?我就問你,如果是你,你站在我們的立場上,你會怎麼做?”
吳佩琦氣得用手指敲桌。
“還有,什麼叫兩個女人為了你姐夫爭風吃醋,你姐夫應該很得意?你以為你姐夫稀罕朱丹丹喜歡他呢?我們避之不及!朱丹丹的喜歡,對你姐夫、對我,都相當於噩夢!但凡你姐夫曾給過她一點好感、一點暗示,我都不會和你姐夫在一起!”
“佩琦,別說了。”趙立軍低聲勸。
他不願看見姐弟倆因為朱丹丹鬧矛盾,生隔閡。
可姐弟倆都憋著一團氣在胸口,誰都不願率先低頭服軟。
吳佩琦寒著臉道:“吃吧!吃完就走,不用留在這裏,看我們不順眼。”
“好了!”趙立軍聲音低沉,半是‘警告’,半是哄。
哄完吳佩琦,他又安撫許朔:“吃飯吧,別說那麼多了。”
姐弟倆誰也看不看,拿起筷子,埋頭賭氣地吃起了飯。
沉默著吃過飯後,許朔拿起自己的單肩包就走,也不說跟吳佩琦趙立軍打聲招呼。
氣得吳佩琦直接摔了筷子。
“我就不該管他的閑事,讓他被朱丹丹騙好了!”
趙立軍用手輕撫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就像在哄孩子。
拍著拍著,他忽然笑了出來。
吳佩琦惱怒瞪他,“笑什麼?我都快氣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趙立軍搖搖頭,解釋道:“我是突然想到,如果以後我們的孩子也這麼不聽話,你是不是也會生這麼大的氣。”
“……”吳佩琦愣住,在腦海中設想那樣的情景。
想著想著,她的氣消了不少,肩膀無力地沉了下來,長長歎氣。
她迷茫問:“這都快半個月了,他還是這幅樣子,他是不是打算怪我一輩子,一輩子不跟我好好說話了?”
“不會的,他總會想通。”
趙立軍的手從她的後背,轉移到她的後腦勺,安撫地往下摸著,重複著從後腦勺到後頸的動作。
“他明天就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找朱丹丹。我原本打算今晚跟他好好聊聊來著,結果他一進門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也沒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吳佩琦越說越懊惱。
“放心吧,他應該找不到朱丹丹的。朱丹丹沒有再來衢州,那就說明她父母將她管得很嚴,肯定不會輕易讓她跟外人接觸。時間是安慰一切傷痛的良藥,許朔慢慢會好的。”
就如趙立軍猜測的那般,許朔根本找不到朱丹丹的人影。
他通過打聽,得到了朱丹丹家的地址。
起初他不敢去敲門,連著數日到朱丹丹家樓下徘徊。
後來他終於鼓足勇氣,結果發現朱家大門緊鎖,屋內空無一人。
他不死心,敲響了鄰居的房門,詢問朱丹丹一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