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雲水教教眾仿佛洪水湧退一般,隻是片刻的時候,無數的身影均漸漸的消失在謫仙郡三部的視線中,莫名其妙的撤退也給謫仙郡每個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濃濃的神秘,但短暫的寂靜卻被狼狽的令狐子騫所打破,隻見他衣衫破爛不堪,淩亂的發髻已然看不出當初那道貌岸然的威風來,表情痛苦,話語中都帶著顫音。
“郡主,都是我不好,不曾照顧好洪姑娘,卻被那些雲水教的孽畜給擒了去,請郡主怪罪。”
已是滿身傷痛的趙雲龍看著這一片的慘狀,心中的憤恨已經激發到了極點,但依舊裝作處事不驚的模樣,輕輕的攙扶起半跪在地上的令狐子騫,輕聲的說道:“事皆非前定,人命由天,她命中該有此劫,怪不得令狐家主,快快起身說話。”
“但是……怎麼不見雨軒、情殤和玄真道兄呢?”
“唉,說來話長,咱們還是趕緊收拾殘局吧。命天地二部不必巡邏放哨了,雲水教暫時不會再來,讓人部會醫術的人趕緊救人。”趙雲龍擺著一副悲傷的表情,緊鑼密鼓的安排著,時不時的瞟上一眼被人攙扶的趙星眸,眼中滲著憐憫,隨之狠狠的轉身向城內走去。
“將小姐送回郡主府吧。”
謫仙郡郡主府。
某個隱秘的石室中,夜明珠淡淡的亮光將圍坐的四人照的陰柔,隱約中透著沉悶的氣息,石桌上燙熱的清茶冒著氤氳的輕煙。
趙雲龍的聲音粗狂,爆發力極強,說話間都透漏著本質的威嚴。“靈秀前輩,依你之說,那秋雨軒跟雲水教有著極深的淵源不成?”
“嗯,且不說這秋雨軒來曆可疑,單說他手中的仙劍竟然是雲水教的重寶,也不難想象。”靈秀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的呡了一口,徐徐的說道。
“要是依憑他金丹中期修為來祭煉上品寶器實屬不該,雖說那點氣息隱藏的極深,但是我們三個老家夥還是能從他的身上嗅到仙氣的味道。炫龍壇穿界通道中,楊越對那秋雨軒用上了幻靈術,在這短暫的時間中,我們都不清楚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為何最後楊越卻要用他來作為交換,就不是我們所能猜到的。”
“靈通前輩說的極是,不過那一同前來的三人,竟然同一時間都被雲水教給擄去,也斷了我們調查的線索,真是豈有此理。”說到這裏趙雲龍就是生氣,竟然硬生生的被雲水教這樣擺了一道,還大氣不敢喘一口,說起來這應該是他這一生都不曾遇到的醜事了。“那上界密令這事又該如何解釋呢?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卻被楊越知道的一清二楚,咱們之中的內奸當真是一手遮天呀。”
“嗯,不過暫時咱們還不能輕舉妄動,若是再被雲水教抓住了把柄再次來犯的話,謫仙郡真的要易主了。對了,雲龍,你同龍宮敖順談的如何?”
趙雲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牽強的說道:“其他的問題,龍宮都答應的爽快,隻要說到那個地方,敖順決不讓步,碰巧趕上那龜丞相報謫仙郡危在旦夕,最後我不得不做出讓步,三七分了。”
“時也,命也,雲龍莫要執念於此。上界已然給咱們做了承諾,斷不會食言,到最後不行的話,咱們就拿出最後的殺手鐧吧,盡量爭得最大的利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