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這師徒三人的對話,古雨軒的心中好似捕捉到什麼,卻有很是不明白,隻能用一雙迷離的眼神注視著雲中子,希望他能給出自己答案。
雲中子眯著眼睛,格外的有神,緩緩的說道:“雨軒,其實你剛才做的夢皆是真的,而我也就是你夢中的那位仙人。”
彷如驚天霹靂一般,在古雨軒的腦海中炸了開來,久久無法平靜,回想想到自己夢中,眼前的老者最終是被打的肉身破碎,元神泯滅,精魂都被吞噬的無影無蹤,為何現在去安然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呢?
好似明白古雨軒的意思一般,雲中子牽強的臉色黑了起來。“為了躲避他們的追擊,我隻能耍些手段,才能保存這丁點的精魂而已,我身下的法寶名為元始周天蓮台,對元神和精魂有著滋潤再生的功效。”
“上古之爭,至少已經過了千年,難道你一直是在鍾山中避難?”古雨軒對洪嫣和司徒情殤是絕對的信任,根本不怕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瞪眼的望著陪伴在自己身邊,從前是玲瓏石母的雲中子。
“是,當初我隻剩下一點精魂的我,隻能選擇將精魂寄存在一顆不起眼的下品靈石之中,那個時候我的神識已經被打的粉碎,而記憶也隨之消失,那是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而已,在鍾山混元閣這幾百年中,那下品靈石隻是出於本能的吸取天地元氣,集日月星辰之精華,到你見到我的時候,已經感染成一條仙靈石脈。”
雲中子微微的閉上眼睛,滄桑的表情讓楊越和雲娘都開始心疼起來,突然覺得能活著真的很好。
“仙靈石脈,這最終導致我混元閣滅門的根源,我古雨軒是不是該恨你呢?”
“不應該恨我,就算沒有我雲中子寄身在鍾山,你的師門混元閣也要被天地所不容的,這是你們本質的命運。”
聽到雲中子的推辭,古雨軒心中莫名的怒火夾雜著無窮的憤恨暴怒的喊道:“為什麼?那茅山本意就是貪圖我混元閣所擁有的那條仙靈石脈,如果沒有它的存在,混元閣也不至於被他們盯上,最後也不至於聯合上界,那麼殘忍的將我的師祖,我的娘親,我的父親,我的師叔,我那溫暖的家,淪為一臉廢墟。”
古雨軒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從混元閣到北俱蘆洲這樣一段心酸的路途,讓他感到一絲後怕,要不是仙靈石脈,要不是茅山,要不是那些貪婪的欲望,他怎麼會失去親人,失去家呢。
此刻洪嫣躲在古雨軒的身後已然能夠感覺到他的身子在顫抖,開始慢慢便的冰冷,在她心目中堅強無比,能夠給他溫暖的少年竟然會隱藏這如此大的秘密,而當初在玉衡群山之中,他還能那麼溫柔的勸說自己,莫名的溫暖和心疼迎上心頭,手不知不覺扶到古雨軒那顫抖的肩膀上,傳遞著自己的心意。
雨軒,我會陪你,就像那天在月光之下,屬於我們兩人的孤單。
“你的師門混元閣本身就是遭上天嫉妒的,你們的存在注定褻瀆了上界他們的本意,正如你夢中所看到的一樣,你們混元閣就是天地二界眼中的邪教,是注定要被泯滅的,而我的存在,隻是給了他們一個理由而已。因為混元閣是那些被追殺的仙人的後裔,而那些被追殺的教派便是闡教。”
古雨軒愣了,洪嫣愣了,司徒情殤也愣了,他們都難以置信的望著有些恍惚的雲中子,闡教,這樣的字眼,確實離他們太遙遠了,以至於他們隻能在上古遺留下的書籍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闡教在修真界是一個忌語,他代表著威脅,更是代表這死氣沉沉。
從上古的三教教化眾生,再到千年前的三教封神,最後的天庭執掌三界,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濃濃的看到闡教的影子,根本記不清楚何時,闡教卻被帶上了邪教的帽子,但也是絕對隱秘的。
“你在說謊,怎麼會?我混元閣隻是南瞻部洲的小門派而已,怎麼會跟我夢中那些大能的仙人牽扯到一起呢?絕對不可能。”古雨軒極力的反駁著,他知道闡教這個字眼也是在剛才的夢中,那些傷亡慘重的一方,而此時那夢想惡魔一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糾纏著,恍惚間他看到一件東西。
“其實你已經相信了我說的話,是嘛?因為你看到了番天印,那個存在於你師祖通玄真人手中的法寶,那件威力無窮的上古仙器,就是混元閣的身份。其實在你收到暗魂攻擊之前,你的身世我真的不清楚,還有我也不清楚我的身份。”
雲中子最終還是把古雨軒在夢中恍惚看見的東西點了出來,就是那件威力無窮,威震四方的法寶,番天印。
古雨軒的臉色一陣的蒼白,他很想狡辯,但是他的腦海中也開始說服自己,必須麵對現實。莫大的疼痛充斥在他的腦海之中,無邊的膨脹像是要將他的頭撐破一般,古雨軒雙手用力捂著頭,臉上顯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