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慢吞吞的問出口時,那些個護士姐姐還挺好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她,說是自己暈迷不醒之際兄長和父親大人來過的。還想問問自己家裏還有哪些人時,看到姐姐們臉上那不自在的表情,蕭蘭馥再也開不了口了。然後從給她看病的大夫和這些姐姐們的對話中,她知道了大家都認為她得了一種叫失憶的病,說起來很複雜,其實就是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蕭蘭馥覺得這個說法很好。
“小姑娘,你知道什麼叫毛爺爺嗎?”
“……”搖頭。
“那你知道什麼叫汽車嗎?”
“……”接著搖頭。
“那你知道什麼叫做有房有車有權有勢有票子的二世祖嗎?”
“……”猛烈的搖頭。
“那……你知道你叫什麼,家裏還有什麼人嗎?”
點頭再搖頭。她已經知道自己叫“陶然”了啊,家裏至少還有為兄長和父親大人,這些不都是他們告訴的?既知她名姓理應知其她住哪,府裏誰當家。蕭蘭馥有些糊塗了,大富人家才能進來的醫院難不成鼎盛之名沒幾人知曉?
醫生和護士實在不忍心再打擊了,五天後複檢得知的結論就是:這位陶家千金因腦部受到某鈍物重創,大腦呈現不清醒疑似失憶狀態。往嚴重了說,就是個二十二大姑娘長了顆兩三歲小娃的腦,幸虧還是認得幾個字了,要不然就直接成白癡了。
雖然每日頂著別人投過來的憐憫眼光很是不好受,但是蕭蘭馥還是得到了不少的確鑿消息。她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性子不太好,如若不然怎會跟家裏人都處的不好。想她堂堂宰相之女,父親膝下兒女眾多,可沒見哪個真真不受寵到這個地步,小姐生病清醒五日之餘還不見有何人來探望。
不過,她也想通了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凡事講究個因果輪回,既然老天爺厚待於她自己也就應該領下這份情。就做做這個陶然吧!
病房的環境很好,陶然坐在窗邊拿著據說是一次性的紙杯子喝水。想起護士姐姐拿著紙杯子進屋連聲說“對不起”就覺得好生怪異,沒覺得這印著不知名花紋的杯子哪裏不好?陶然仔細的瞅著上頭的花紋,自言自語道:“這麼好看的杯子不知是如何做出來的?”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研究一次性杯了!”來人麵廓如玉,溫文之中帶著英氣。陶然站起身,微露笑靨伸出右手:“你好。”好像這裏的人初次見麵都是這樣打招呼的,隻是麵前這人一副詫異的表情看著她是怎麼回事?
“她是陶然?”秦魏回頭問帶他進來的護士。
“是的。”長的挺帥氣的一個人怎麼人品這麼的差,話裏話外嫌棄的樣子是個什麼意思?明明是這麼可愛又聽話還有禮貌的小姑娘!護士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拿了陶然手裏的杯子順帶著拍了拍她伸出的右手:“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們。”
陶然點點頭,果然還是女子比較文雅賢淑:“謝謝!”
沈文博推開病房門進來的時候,正撞上陶然一臉真誠的道謝然後女護士笑著離開。他頭有些暈乎乎的,看樣子那位醫生說的不全是胡話。這跟人說謝謝的是他認識的那個陶家女霸王?不會是哪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來冒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