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是烈酒、是藥酒。

灌入身軀之時,靈力和這藥酒產生反應,加速了她對於這股靈力的煉化,如今醒來,是已經煉化的差不多了。

隻差一點。

再給她半個時辰左右,她便能將所有靈力轉化為自己的所有物。

裴含玉蹙眉盯她,原本還能隱隱約約感受到她的境界,但如今是一點兒也摸不準。

他剛要問。

老頭便雀躍地回答道:[蒼舒她已經半步化神了。]

“……”

裴含玉懶得去猜測老頭的聲音為何如此雀躍,他隻不可置信地望向蒼舒,眼裏帶有驚訝。

——她的傷口已經被身體外表所覆蓋的霜氣給凝結,本流個不停的傷口

蒼舒沒有瞞他,同他點頭:“我已經半步化神了。”

“所以沒有什麼人能比我更合適去挑戰妖皇。”

裴含玉歎口氣問:“你要現在走嗎?我沒有背叛你,我始終都站在你這邊。”

蒼舒拿著謝良青給的信,將其抖開,看完後緩了好久,才道:“現在不去。”她的靈力沒有完全煉化完,如果現在去,在沒有完全壓製的情況下,很容易被他翻盤。

畢竟她不清楚他的底牌。

作為妖族之皇,他的底牌隻會比他更強。她就算現在去了,也是過去送人頭的。

裴含玉抱劍走出門外,貼心地替她關好門。他的聲音從門外傳隨著風傳來:“那我去外麵給你護法。”

蒼舒朝外疑惑喊道:“你不去救——”

裴含玉靠在門上,上麵有他倒映的影子:“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安心煉化,別再想他。”

“你會把我沒醉的事情告訴他們嗎?”蒼舒又問。

裴含玉在外很無奈地喊:“我不會,他們都走了。”忍了幾秒又沒忍住問:“蒼舒,我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麼角色?”

蒼舒:“背叛者。”

裴含玉氣笑了:“都最後時刻了,你能不能想我點好的,我都說了我沒說,是他們自己猜到的。”他隻是說了幾句‘保密’罷了。

這年頭還不允許人有私心了嗎?

裏頭並沒有人再回話,隻有靈力的威壓蔓延在空氣內。裴含玉輕‘嘖’聲,撇頭咬下囊袋的木塞,仰頭往喉嚨裏灌了口酒。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問腦子裏的老頭:“你剛剛為什麼突然就變得開心。”

老頭開始打馬虎眼:[有嗎?]

裴含玉:“有。”

老頭幹笑兩聲:[她厲害了我當然開心,你要是厲害了我也會開心的。]

裴含玉挑眉,沒再問他這個,又換了個說法問:“我剛剛看蒼舒的瞳孔變淺了,這是怎麼回事?”

老頭依舊很敷衍:[這很正常,因為到化神了嘛!到化神肯定會有變化的!]

裴含玉卻不這麼覺得:“可我在之前也見過她這副模樣,當時的她隻有金丹。”

在同他打鬥時。

他看見過蒼舒,淺瞳結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