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在二高混了兩年,這個老頭夏添前世就認識,姓古,複名力行,是高三年級的級主任。二高實行的伴隨製教學,就是新生無論是班主任還是級主任,都是從高一開始就跟著學生升級教學,直至這一批學生畢業後老師再重新從高一帶起。夏添現在是高二,雖說不在古老頭的管轄範圍,但也不想平白得罪高三的級主任,唯有乖乖照著古老頭的話做,準備應付這突如其來的考試。
“小子,你有種,竟然到我們教室來了!”夏添剛剛坐下,就見右邊靠近後門位置的一個寸頭男生瞪著夏添冷笑了起來。
夏添轉過來頭來,巧了,這寸頭男生正是在籃球場上與郭廣起爭執的那個家夥,那時夏添腦袋還不太清醒,依稀記得爭執的原因好像就是因為他被這寸頭男推到引起的。沒想到這寸頭男竟然是高三的,還好巧不巧的夏添竟然誤進了他所在的班級,更好巧不巧的夏添竟然坐到了他的旁邊。
“是有點兒吧!”夏添怎麼說也是在大學裏廝混了三年,早已經明白這個社會不是打打殺殺就能夠在社會上混出一片天地的年紀,是以,對寸頭男挑釁反應有些散漫。
夏添漫不經心的反應在自己看來是理所當然,但寸頭男可不怎麼想。在他看來夏添滿不在乎的反應是對他赤裸裸的蔑視,無視,不屑,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望向夏添冷笑的目光也慢慢的轉變為陰鷙,剛想對夏添放出什麼狠話,就聽講台上的夏老頭訓斥道:“試卷都發下去了,不好好做題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是不是想讓我請出教室幾個人啊?”
“哼!”寸頭男聞言這才止住話語,狠狠的瞪了夏添一眼後才不甘的收回目光,暗想:“等周末回家的時候,老子要你好看!還有那個跟你一起的黑大個!”
“那個……沒筆怎麼做啊?”隨意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兩張八頁數學測試題,還不算太難,至少對於偏愛數學並且在大學期間沒有放棄學習數學的夏添來說還不算太難,不過苦於會做但寫不上,這可讓他犯了難,抬頭打量了一下教室,俱是埋頭做題的後腦勺,不禁暗自嘀咕。
“用我的吧!”正在夏添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粉色的圓珠筆捅了捅他的手臂。夏添望去,是左邊隔著過道的一個留著齊肩短發的女生遞過來的,匆匆道了一聲謝謝後,夏添開始的他重生以來的第一次考試。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夏添除了一些高中概念性的小題和一個要用生疏的公式才能得出結論的題型忘記了之外,已經解決完了其餘的試題。以他自己估計來看,滿分一百五十分的試卷應該能拿個一百二三十左右。他雖數學很好,但畢竟這麼久沒有做過高中試題了,忘記了一些概念也是情有可原的。夏添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頸部,暗道:“好久沒有這麼老實的做過考試卷了!”
“給,還你筆!謝謝了!”看著周圍的人不是在埋頭寫答案就是咬著筆杆子冥思苦想,而左顧右盼的自己估計在古老頭眼中就是一個想要作弊的典型分子,夏添不免生出交卷走人的念頭。
“你已經做完了?這麼快?”齊肩短發女生接過夏添手中的圓珠筆,不免偷偷瞄了一下夏添寫滿答案的試卷,再看看自己還有三道大題空白,不僅暗自驚歎。她田玉瑩向來自詡在班裏說考第二名,沒人敢說自己第一名,每次交卷也都是自己第一個,沒想到這個她借給圓珠筆的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男生做題竟然比她還快,一百二十分鍾的試卷隻用了一半的時間,不免驚歎。“難道是別的班的尖子生?不過,不對啊!全校高三有數的比我學習好的人我即使認不全但也必定麵熟,可沒有見過這號人啊!”田玉瑩暗自嘀咕:“他不會是亂寫的吧!對,他一定是亂寫的!”實在找不到其他理由的她暗自安慰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