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落座之後,曹煜笑道:“把大家大老遠地召集到這裏來,在下感謝兩位賞臉的同時,也有一些歉意。不過我大漢無論是匈奴還是鮮卑都希望能友好相處,希望在這次會談之後大家都能得到自己需要的。”
“大公子客氣了,能讓大公子看得起,才是我們的榮幸。”呼廚泉趕忙道,“大公子不把我們當成外人看,還設立市集和我們公平交易,我們又怎能不盡心盡力?”
“正是,而且大公子這次還為我兄長報了仇,消除了我鮮卑內亂的隱患,這份恩情我們永遠都會銘記心中。”步度根也不甘人後,阿諛之詞洶湧而出。
曹煜心中暗笑,要不是大漢目前如此強勢,你們又怎會這麼聽話?匈奴自從分裂之後,南匈奴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還受到鮮卑和羌人的威脅,如果不依附大漢,恐怕就連自己的王庭也保不住。而鮮卑步度根部落也同樣沒有統一各族的能力和野心,自然也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如今他們都開始在互市中嚐到甜頭,還不趕緊再拍一拍曹煜的馬屁?
在這樣的氛圍下,之後的交談是親切熱烈的。大家就互市的發展交換了意見,並就如何管理、利潤如何分配等關鍵問題上做了詳細討論。當然這些都已是比較成型的東西,隻需要曹煜點頭即可。而曹煜也獲得了曹操充分授權,隻要是對他們有利可圖的,曹操當然相信曹煜會盡力爭取。
一個時辰後,大家離開了大帳,來到了方興未艾的桑乾市集。此刻正是一天中交易最為熱烈的時候,這市集雖然不大,可已經滿滿都是人。胡漢之間雖然經曆過互相仇視,可有錢可賺的情況下自然很容易一笑泯恩仇。胡人發現漢人原來沒這麼愚鈍,而漢人也發現胡人原來沒這麼凶殘,在試探性的交易之後就開始了大批量的貨品出入。
由於有張揚和步度根呼廚泉三人的監督,再加上三方都派駐軍隊保護市集的安全,所以就算有一小撮不知死活的人敢來打這些貨物的主意也沒什麼好下場。看到曹煜親自到來,百姓們自然圍攏上來歌功頌德一番,而曹煜也免不了發表一番熱情洋溢的演講。在漢末待了這麼久,他的口音終於沒有太大的問題,再加上逐漸提升的演講能力,還有很容易就描繪的美好藍圖,自然讓百姓們聽得心潮澎湃熱淚盈眶。
事實證明這次大會是一次勝利的大會,也是一次團結的大會。由於是長途遠征,曹煜也沒什麼東西送給他們兩人作為紀念,還是張楊老江湖,早就為他準備了不少大漢特產,更讓這兩個人千恩萬謝。
臨行前呼廚泉問曹煜還有什麼是他能做的,他絕對會義不容辭。曹煜原本想表現一下大度,可話到嘴邊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立刻就改了主意。
“聽說我大漢有一位頗有名聲的女子被匈奴虜劫而去,希望單於能放她回歸自己的故鄉。”曹煜笑道,“這個女子名叫蔡琰,也有人叫她蔡昭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