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他不但不怒,還笑眯眯地望著我,很快將我擁入懷,並順勢堵住了我的嘴唇。多日的委屈和憂傷在這一吻中消失殆盡,我小腹一陣溫熱,立刻癱軟在他懷裏,同時感覺身休某處濕了一片。

無論我心情是怎樣地哀傷與無助,我年輕的身體對性有著強烈的渴望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很快,我便任由他脫得赤條條的了。我很希望不想過去,不想現在,不想將來,能過一個盡情享受情欲的夜。但他在床上的表現依然不盡人意,他便一泄如注了。

我暗中歎了一口氣,性得不到滿足,我便轉而求其次。相對來說,我並不認為性是男女之情的全部,隻希望他能陪我說說話。我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他的咖啡色長褲上,便問:“這條褲子第一次看你穿,在哪兒買的?”

他掃了一眼,隨口說:“上次去深圳買的。”

我立刻意識到什麼:“你帶她去深圳了?”

他憨笑了一下:“是的。”

我又問:“去哪裏玩了?”

他謹慎地說:“也沒去哪裏玩,就買了幾件衣物,又到世界之窗轉了轉。”

我生氣地說:“你不說世界之窗你去過很多次了,一點都不好玩嗎?你怎麼還帶她去?”

其實我這樣說,隻是想讓他安慰一下我,但他卻道:“我累了,不想說話了。”

我不甘心地問:“你剛才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吧,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他不耐煩地說:“也沒什麼話,睡吧,明天再說。”說完便閉上眼睛,翻了一個身,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我歎了一口氣,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終於想睡時,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原因是蚊子很多,床上又沒有蚊帳,屋內也沒有風扇。如果說熱還能受得了,那麼沒有風扇,再加上蚊子總咬,所以我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我推了推他:“蚊子太多了,你有蚊帳嗎?支一下蚊帳吧。”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很不高興地說:“我不喜歡支蚊帳,蚊子從來不咬我。”

還有這種人?我隻好說:“那風扇開關在哪裏,開風扇吧。”

他咕噥了一句:“我睡覺時不能開風扇,會感冒。”

我隻好退而求其次:“那蚊香呢,點蚊香吧。”

他不耐煩了:“我聞不慣那股味呢。”說完將脊背轉向我,又打起了呼嚕。

我沮喪地意識到,他是個自私的人!我抓住他,就象溺水的人抓住一條小船,沒想到他連稻草都不是!但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除了這個自私的人,我抓住不住任何一個可以依靠的東西!

因為還要趕回去上班,第二天他還在睡熟我便起了床。一夜沒睡著,卻被蚊子咬得渾身是包,心情很差。我走時,他隻是翻了一個身,我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就跑出去趕車了。

坐在車上,我困得不得了。以前隻要上車總是把背包放在麵前,這次因為太困就忘記了。我坐在窗口,將胳膊支撐在前麵的椅子上睡覺。隨著車的顛簸,睡得很不安穩,但總歸能提提精神。可忽然感覺背部有異,我這才想起背包來。強忍著精神將包拿過來,卻看到包的底部有一個深深的口子。與此同時,我看到一旁邊的小個子男孩迅速將一把細細的刀片縮了回去,並很快站起身朝車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