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剛才應該順手推舟,依了相本的意思,做他的女人?如果真成了他的女人,他手指縫裏掉下的錢就夠海鷗上大學了。但躺在一個日本男人的身下,會是我一輩子的惡夢!還有就是,我所了解的相本,並不是一個良善之輩,就算真的依了他,他會真的把我當成他的女人,給我應得的報酬嗎?不要說報酬了!
我多想有人能分擔我的痛苦,但又害怕謠言滿天飛。張聲翔倒是個好人,但因為金自立的關係,他對我己經疏遠了很多。驀地,我眼前閃現出王磊的身影。與其說是閃現,不如說他一直在我心裏。雖然他對我冷淡,但我一直把他看成最值得信賴的人。再說他沒有女朋友,生活的經驗告訴我,隻有沒有女朋友的男人,才會毫無保留地幫助一個女孩子。
考慮再三,我終於鼓起勇氣,發了一封郵件給我,郵件隻有三個字:“我害怕!”如果他對我有一點點的喜歡,這三個字足以讓他緊張;如果他仍然不回郵件,我可以用發錯了來掩飾。
但我在電腦前等了足足兩個小時,始終沒有收到他回發的郵件。我難過地想,他又不是我什麼人,為什麼要緊張我啊,想想都很好笑。失望之餘,我再次打開郵箱,準備告訴他剛才的郵件發錯了。並且這個人,從此以後我對他再沒有任何想法!沒想到,打開郵箱,裏麵竟然躺著他的一封郵件。
長久的等待己讓我對他徹底失去了希望,我隨手點開郵件,沒想到他的回信竟然簡短而有力:“不要害怕,你做得對!五年前,你就是個堅強而勇敢的女孩子,現在,你仍然是!”
看著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我喉嚨不由哽咽起來。我以為他不關心我,沒想到知道我的一舉一動;我以為他早就忘記了五年前的那個深夜,沒想到他仍然記得!
五年了,我象一隻離群的鳥兒一樣無依無靠,沒有人關心,沒有人愛護,我早就習慣地冷漠與背判,習慣了傷害與被傷害。我以為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再讓我感動,但是現在,我熱淚盈眶。
與此同時,我暗暗祈禱,相本並沒有象辱罵苗先婷一樣辱罵我,事情應該過去了。沒想到的是,這隻是個開始。
到了星期六,外出招聘的張聲翔竟然從人才市場帶來了一大堆人事文員的資料。開始,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苗先婷走了,再招一個文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星期一幾輪麵試後,竟然留下了兩個。其中一個女孩叫李玉瑩,雖然長相般般,卻精通倉頡輸入法。另一個女孩叫孫薇,漂亮得驚人,剛一進辦公室,就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過去了。她至少1。72米,才隻有21歲,有一頭棕紅色的頭發,身材性感火爆,簡直是人間尤物。
我聽到韓路小聲說:“這樣的女孩,不到酒店做‘小姐’真是浪費。
這讓我很是不安,苗先婷走後,張聲翔看我完全能勝任兩個人的工作,所以並沒打算招人。並且,就算招人,怎麼會同時招兩個人呢?我感到隱隱的不安,很快,我的不安很快也得到了證實。張聲翔讓我教孫薇招聘,教李玉瑩輸入新員工資料。
我委曲地問張聲翔:“怎麼一樣子招兩個?”
張聲翔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是相本要求的。”
我驚訝地問:“相本也去了?”
他點點頭。
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嘶啞著聲音問:“教會了她們,那我以後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