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黑影一記手刀劈到蘇澈脖子上。

他隻覺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便喪失了意識。

“啊,啊!”

大早上的,蘇府上下沒一人安生,尤其是蘇有錢,桌子都掀好幾張了,打碎、打爛的家具不計其數,要不是好幾房夫人抱著,他都提起菜刀追人去了。

“我的兒啊,你咋這麼慘啊,我……”

好幾次他都岔氣了,滇縣有誰不知道,他兒子比他命根子還重要。

蘇澈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到處都淤青,右胳膊也脫臼了,還折了兩根肋骨。

“爹啊,你別嚷嚷了,我還沒死呢。”

說著說著,忍不住咳了兩下,卻扯到斷掉的肋骨,又是一陣劇痛。

“這該死的巡查使,老子真想一刀砍死他。”

聞言,蘇澈翻了個白眼,人家都不知道去哪了,砍個屁。

雖然他自己也憋不下這口氣,可又有什麼辦法,自古民鬥不過官,還是京城大官,隨便動用點關係就能把他家抄了。

“老爹,說到底,還是你沒本事,要是你也混個大官當當,我看誰敢動我?”

蘇有錢啞然,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不過,還是我坐井觀天了,我還以為在滇縣我能橫著走,沒想到還是陰溝裏翻了船。”

小雪抹了抹眼淚,自責道:

“少爺,都怪我,你都是因為我才這樣的。”

“這有啥,少爺我又沒缺胳膊少腿,再過幾天,我又是一條好漢。”

蘇有錢緊鎖的眉頭舒然展開,他一拍大腿,頗為振奮地說道:

“對啊,想當官的話就考科舉啊,等當了官,誰還敢打你?”

蘇澈再次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老爹,你都多大了,還去考科舉,你怕不是傷心過度,腦子糊塗了。況且現在國情如此緊張,就算當了官也沒啥用。”

蘇有錢擺擺手,接著說道:

“你個逆子,哪有這麼說自己爹的,我的意思是你去啊!”

“你兒子什麼文化你不清楚?就沒上過兩天學堂,考個鴨蛋給你帶回來?”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

蘇有錢猥瑣一笑,說道:

“考,我們肯定是考不上,可是你爹我有錢啊,隨便賄賂兩個考官不是輕而易舉?”

蘇澈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可以啊,真不愧是他爹!

算著時間,兩個月後就是鄉試了,到時候,搞個小官當當,又有錢,又有權,想幹什麼豈不是他說了算?

此後幾天,蘇少爺過上了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安逸生活,每天還有人在一旁彈彈小曲,說說書,好不逍遙。

“哎呦呦,小雪啊,這些說書的怎麼這麼無聊啊,一個像樣的故事都沒有。”

說書人的故事,他聽半天就膩了,故事之間沒有起承轉合,通篇都像是小學生作文,全是流水賬。

就連故事劇情,也毫無新意,都是兩個武林俠客,劈裏啪啦一頓亂打,之後你殺了我,我殺你全家之類的故事。

連一個溫柔可愛,賢惠大方,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主都沒有,這配叫小說?

蘇澈的答案是:不能!

“小雪,我記得你會寫字的吧,你去找點筆墨紙硯來,幫我代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一番掙紮之後,他決定自己來,就先來一個耳熟能詳的吧。

“少爺,我準備好了。”

小雪滿臉期待,自己少爺到底會寫什麼東西,她可比誰都好奇。

“鬥之氣……三段!”

“武魂:藍銀草,先天滿魂力!”

“我蕭三不是廢物,沒有廢物的武魂,隻有廢物的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兩個時辰後,蘇澈看見小雪揉了揉手腕,暗罵自己一聲蠢豬,忙說道:

“小雪,就到這兒吧,改天再寫。”

女孩抬起頭,滿眼放光,雖然不知道少爺寫的是什麼東西,但總感覺好厲害!

尤其是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簡直太讓人熱血沸騰了。

“少爺,這是小說嗎?怎麼感覺和他們說的不一樣?”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可是不得了的好東西,一般人都寫不出來。”

蘇澈神秘一笑,這兩本書在上輩子可是人盡皆知的網文,現在他更是把兩者結合在一起,絕對是白金神作。

“對了,昨天叫人做的輪椅到了嗎,我有些想念外麵的世界了。”

“到了喲,少爺,我這讓他們把輪椅推過來。”

不一會兒,三四個仆從費力把他從床上挪到輪椅上,又叫了十幾個保鏢,浩浩湯湯出門去。

“走,去黃岩書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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