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走了,沒有對任何人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玄瀅月手裏握著他最後寫下的字條,心中隻覺得無奈,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了一樣,她無力的跌坐到椅子上,腦中空白一片。
其實仁心會這樣做也是意料之中的,隻是真的麵對了她還是有一種挫敗感。重新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玄瀅月才覺得好受一些。
“他走了?”花俾瑩走進來掃了一眼說。
“嗯。”玄瀅月無力的回答,瞪著一雙大眼望著天花板發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玄瀅月苦笑了一下,“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回京城去了,我爹他肯定很擔心我的。”
花俾瑩點點頭說:“那好,過幾天我就送你回去。”
“不用了,師姐。”玄瀅月喃喃的說,“我已經沒事了,你教中的事務那麼繁忙就不必再管我了,這裏距京城不過幾十裏路程,劍南他一定會派人將我送回去的。”
花俾瑩想了想也有道理,這段日子以來教中因為叛徒的事弄得雞飛狗跳,假如不是因為這樣她也就不會出去十天才回來了,細細想了一下覺的玄瀅月說的也有道理,便同意了,而關於仁心的問題她卻一直都沒有問出口。
又過了幾天,花俾瑩就離開了,而玄瀅月也返回了京城,雖然任劍南不能親自送他回去,但也派了數名武藝高強的鏢師隨行保護,所以這一路上她吃喝玩樂過的倒也非常舒心。隻是等馬車進了京城時她卻敏感的發現了城中的氣氛和她離去時相比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細算下來她前去調查玄衣門這來來去去竟花了進三個月的時間,而在這三個月中玄衣門因她而覆滅,而她自己更是幾乎到鬼門關走了一道,看著熟悉的街道她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等回到了北親王府,她發現父親上朝未歸,而皇帝也早已傳下了口諭,隻要她一回來就要趕緊進宮去。於是玄瀅月也不敢耽擱,沐浴更衣後就直接前往皇城。
等進了宮門,不一樣的氣氛更加明顯了,平日裏華麗但沉穩的宮殿樓閣如今卻加入了一抹不一樣的顏色,雖然細微卻還是讓人不敢忽視,比如說回廊上方懸掛了大紅色的喜燈,平時明黃色的門簾如今也全都換成了紅色,甚至連宮女太監們臉上的表情都活躍了起來,看到這樣的架勢玄瀅月的心中立刻有了猜測,暗自輕笑了一下,拉過一名小太監讓他去通報了一下,便一路朝上書房走去。
璃日果然同往常一樣在上書房中批閱奏章,玄瀅月嬉笑著走了進去,璃日看見她覺得非常高興,放下筆笑道:“丫頭,你連聲招呼也不打就出去,居然這麼久才回來,說吧,怎麼罰你?”
“皇帝哥哥,我離開後讓人傳了信給你,前段時間又讓顧延風先回來了,怎麼能算是不打招呼呢?”玄瀅月反駁道,“倒是皇帝哥哥你,實在是太不講義氣了,你欠我一頓酒,該怎麼還我呢?”
璃日被她說糊塗了,不明所以的問:“欠你一頓酒?這話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