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淩一川還是在她浴缸裏,在她神智最迷離的時候,問到了她的小名。
第二天一大早。
“叮叮——”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紀流年皺了皺眉,昏昏沉沉的腦子隻有一種感覺:她的手機鈴聲怎麼換了?
然而,還是習慣性的伸出手,往旁邊探去。
隻是。
有個柔軟而堅硬,還凹凸不平的東西擋著。柔軟,光滑猶如絨布。可堅硬,按下去又像是鐵塊。旁邊的“東西”輕輕哼了一聲,接著,一隻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腰部,呢喃的一句,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腦袋枕著什麼又硬又軟東西,而她正在作怪的手,被什麼藤蔓狀的玩意纏住。
紀流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東西”是淩一川。
雖然心裏依然排斥,可身體——卻早於心裏的排斥,而習慣性的在他的懷中找到一個最熟悉的姿勢,不願睜開眼睛。
迷迷茫茫之間,她好像有點習慣——旁邊睡了一個男人。
她依然排斥,依然不喜,可鼻尖聞到的是熟悉的味道,身體依偎的是熟悉的軀體。隱約間,似乎感覺到這個東西動了動,床榻發出黯啞的“吱呀”聲——像是昨晚一樣。
然後,那東西似乎抓住了一直在叫的手機,接通:“喂?”
另一頭,也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少爺,我什麼時候過來接您?上午的工作會議……”
“不去了。”男人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慵懶和優雅,像是吃飽喝足,在太陽下舔著爪子睡覺的豹子,“還有,今天的所有工作都推掉。不,不止今天,明天也是。”
“可是少爺,今天的會議很重要,是……”
“我說不去就不去了。”男人的聲音微微有些嚴厲,可嚴厲之下,還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悠閑意味。
對方沒有做聲。
男人掛了電話,之後,手臂更是用力的摟緊了她,在她的頭頂的發旋輕輕吻了吻,聲音遠的像是天邊傳來:“我的親親小囡……”
紀流年一下子就醒了,整個人微微一抖,緩緩升起眼簾。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腦袋枕著淩一川的胳膊的原因,她此時眼睛剛剛睜開,觸目所及的,是他平坦結實的胸膛。因為經常鍛煉的原因,淩一川的肌-肉相當發達,身體健碩。而她的另一隻手,則好死不死的,按在他的小腹上。
再往下三寸,就是男人的命脈。
驚慌之間,她想抽回手。卻被淩一川緊緊按住。之後,頭頂,一個慵懶而桀驁的笑意輕輕響起:“小囡,囡囡,昨晚上……你還沒滿足?”
紀流年是個嘴緊的,怎麼都不肯說。最後直到他使出千般手段,才勉強撬開她的嘴,知道她的小名。
囡囡,意為“小丫頭”,跟他往常叫她的“小東西”也沒差。可往常父母嘴中的“囡囡”,是溫暖可人的意思。被淩一川這張嘴一叫,無端多了些難以言喻的曖-昧。
她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退出他的懷抱,抽回手:“你今天不是有事嗎?”
嗯,今天少了,明天10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