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年還有點小好奇,這家夥的“絕招”是什麼玩意兒。隻聽見他忽的一下起身,敲了敲房車後車廂和駕駛室的車門。然後朗聲吩咐:“去我的酒店!”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華燈初上,夜色淒清,紀流年有點小詫異:“現在去酒店?”
不是要回家的嗎?爸爸還等候在家裏呢!
淩一川卻故意板著一張臉,一臉嚴肅的樣子,紀流年問他,他隻回答了幾個字:“我要出‘絕招’!”
凱迪拉克總統一號在路口一個強力轉彎,車子一甩,一下子調轉了方向,真的朝酒店駛去。紀流年一看到車子離開,淩一川還故意繃著臉,棱角分明的麵部曲線,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冷峻。
紀流年也知道,這家夥看似冷峻,現在卻絕對不會害她。所以,對他的畏懼之心也少了不少。
車子一路前行,很快到了淩一川的酒店——這是他們相遇的地方,也是他們這段“孽緣”開始的起點。
淩一川拉著她的手上了電梯,電梯上行,他還一路上繃著麵孔,好像故意憋著勁兒一樣。
這棟酒店是他的,總統套房一號永遠為他自己留著。從VIP專屬電梯上樓,特製的觀景電梯,360度都是鋼化玻璃,她可以看見上城在她的腳下無限度的變小,變小。原本繁華的街道像是一條彩色鑲邊的緞帶,而遠處的高樓,也變得像是積木一樣渺小。
淩一川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往裏走,往裏走。到了房門前,他刷卡打開房門,在房門推開的一瞬間,他在她耳邊輕語:“閉上眼睛。”
“淩一川你搞什麼東西?”紀流年一麵小聲抱怨,但是一麵,還是閉上眼睛,然後緩緩的在他的移動之下,進了房間。
房間裏,黑燈瞎火的。即使紀流年沒有睜開眼睛,也能感覺到屋子裏一片黑暗。她有點好奇的問:“淩一川,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啊?淩一川?”
“你閉上眼睛,不要睜開——我要出‘絕招’了!”淩一川帶著她一步步的往裏挪,往裏挪。他一直說自己要出“絕招”,絕招是什麼,他又不告訴她。
紀流年隻感覺到,自己因為看不見,即使淩一川的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她依然很小心翼翼的。一直往裏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隻感覺腳似乎踢到了什麼,手也好像摸到了類似於玻璃一類冰冷的東西,應該是走到了快窗邊的位置,淩一川才帶著她停了下來。
她有點不爽了:“淩一川,你的‘絕招’好了嗎?”
總統套房嘛,其實絕招是什麼也可以預測的。無非是燭光晚餐,紅酒佳肴,浪漫之夜。
如果他的“絕招”不夠絕,她就哭給他看!
“‘絕招’就是要留在最後才有用的。”淩一川還不讓她睜眼,紀流年有點好奇,又有點兒等急了:“你也要是再不快點的話,我就——”
話音未落,她隻聽見,耳畔的淩一川,似乎是在倒數些什麼:“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