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那整整一疊的美元之後酒保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甚至連那絲睡意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是的，先生，我想老艾伯特會非常想念您這位老朋友。”
酒保伸手拿過那些錢，將吧台的門打開示意韓楓兩人進來。隨後又繞到吧台的後麵敲響了另外一扇門。
“什麼事！”裏麵蒼老而帶有怒氣的聲音傳來。
“艾伯特，有人找你。”
“什麼人都可以找老子嗎？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但是這次是一個非常有誠意的老朋友，除非你已經傻到分不清方向了，否則你就不會拒絕他的，你這個老頑固！”
裏麵沉默了一陣，接著傳來了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仿佛是什麼被絆倒在了地上。隨著一聲低咒，前方一扇破舊的門終於打開，在一股難聞的氣味中，一個頭發和胡子都黏在一起的老人打開了房門。
這個老人看了看韓楓和石頭兩人，在酒保一個眼神的示意下才敞開了矮小的門讓兩人進來。
走進門後穆行不由得緊緊皺眉，要不是確實有個大活人站在麵前，穆行絕不敢想象這是個有人住過的屋子。所有的地方都像剛剛被人搶劫完一遍一樣，幾乎要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空酒瓶，食盒到處都是，還有一堆可疑的衣物在散發著多日未洗的酸臭氣味。而在他們前麵邋裏邋遢的老頭就更好不到哪裏去了。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麵，穆行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摔死了。
老艾伯特走到桌子前，將桌上的東西直接向地上一掃，示意韓楓兩人坐下，開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找上我的，但是有話就說吧。”
“我們要找一個人。”
韓楓將一捆美元放在桌子上。有些時候錢是最好的溝通武器，對於這種粗陋簡單的交易市場，顯然擁有金錢的人才能贏得珍重。
艾伯特看了一眼錢，眼中卻沒有酒保顯露的貪婪，而是開口說道：“什麼人。”
“一個女人，可能被傑弗瑞.米蘭克囚禁了，就在24小時前。”
韓楓說完這句話之後老艾伯特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先生，你找錯人了。不管是什麼人提示你到了這裏，我都隻能說我隻不過是販賣一些小道消息，但是這些消息裏卻並不包括大海撈針去找一個不起眼的女人。如果我24小時監控著那些大人物，早就已經被一槍轟掉屁股了。”
老艾伯特顯然十分不高興。天底下最麻煩的事莫過於不靠譜的買家。更糟糕的就是遇見兩個既有錢又不靠譜的買家。
就像一個人把香噴噴地烤雞放在你的麵前卻又告訴你不能吃一樣。
顯然韓楓也沒有指望這個問題能一次解決。如果真的簡單的話，那幫警察也不至於束手無策到現在了。
“那麼就告訴我一個米蘭克的消息，這個總不成問題？”
“當然，先生。”
老艾伯特這才看了韓楓一眼，把錢收到自己的懷裏。
“傑弗瑞.米蘭克。知名富商之一，旗下有德克薩斯州最大的連鎖超市，另外還涉及了多方麵的經濟領域。米蘭克不僅僅是位成功的商人，還擁有著醫學和商業的雙博士學位，簡直就是一位商業中的醫學天才，醫學中的商業天才。”
一疊錢再次被放在桌上。
“說有用的。”韓楓隻說了四個字。
老艾伯特這才停下了吹噓，咳了兩聲說道：“事實上傑弗瑞.米蘭克這人雖然常常遊戲花叢，但是很少和女人過夜。大概是活的太小心謹慎，他從不會讓不認識的人睡在自己身邊。所以你說的那個女人肯定不再米蘭克的住所內。對於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他不會將自己的私人信息暴露在任何人的眼底。”
“如果是被發現的臥底呢？”
老艾伯特明顯被震撼了一下，怪聲怪氣地說道：“你是警察？”
“不是。”
“哼，就算是警察又能拿我怎麼樣。”
一千美元被放在老艾伯特的眼前，“多告訴我一些。”
老艾伯特慢吞吞地將錢收進了衣服內，這才緩緩開口道：“米蘭克做的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交易。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表麵上的產業不過是一個幌子，其實他是幹倒賣器官這一行的。街上的流浪漢，走失的兒童，被拐賣過來的廉價人口，都是他的目標。說起來可能沒人知道，十年前的米蘭克還是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窮鬼，在一次釀酒的生意中把自己的屁股都差點賠了出去，嘿嘿。要不是當初安薩諾斯支援了他一筆，他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大街上的流浪漢而已。”
“等等，你剛剛說安什麼？”
“安薩諾斯，除了我很少有人知道這兩個人小時候還曾是一段時間的好友，兩個孩子甚至還來過我這裏乞討工作呢。”
老艾伯特嘲諷地大笑了兩聲，仿佛這件事十分好笑一般。